谢宁眼睛一亮。
二五仔这首诗词,倒是比之前那首好听多了。
对仗韵脚也跟之前拔高一大截。
似是看出来谢宁眼底的诧异,庞智冷哼一声,这可是他磨了两年做出来的诗句,韵脚修改都有名师的手笔,他不信,谢宁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出比这更好的诗词!
拔毒药方他拿定了!
谢宁之前就没少喝,到了这会酒意上头,盎然起来,他展颜笑着,十九岁的脸上满是恣意。
原地转了两圈,谢宁又喝了一杯酒高声道:“庞兄这首词作的不错,你们且听听我的!”
“一篙烟水碧溶溶,石桥西畔旧相逢。”
“绿杨影里双飞燕,红杏枝头半落风。”
“春渐老,思无穷。玉箫吹彻画楼空。”
“凭阑莫问年时月,人在江南暮霭中!”
词作落地,安静几许又是一阵爆好声。
庞智连出两首都被谢宁给压了过去。
赵斌也来了劲头,张嘴念了一首。
他开了个头,后面其他学子也纷纷效仿,各自把压箱底的诗词都念了出来。
场面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竟真的有文人相竞,风姿绰约的劲头。
大约有五六个学子念完了诗句后,季俊山也面色僵硬地站了出来,“既然诸位都兴致高涨,我也浅吟一首。”
“空庭闲坐听莺早,深巷徐行见絮飞。”
“茶渐冷,日偏西。旧年光景已参差……落红满地无人扫,半入清池半入诗”
季俊山念完之后,又是一阵爆好声。
他这首词作倒是比庞智强了不少。
如是旁人继续念诗,谢宁听着便是,听到好的地方,还跟着叫好几声,但这人是目中无人几次主动羞辱他的季俊山,那他便没那么好的涵养了
“既然季兄都开口了!那我不言,岂不是对不起之前俊山兄的敦敦好意!”
话音落地,所有学习心底都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双案首谢宁,心眼不大,绝对是个记仇的!
谢宁指尖敲击桌面,片刻后悠然地道:“醉眼芳丛,漫数残红。又春归、雨细烟蒙。几回柳外,欲挽游骢。”
“奈莺声老,箫声咽,水声东。”
“故人何处,云山千叠,想而今、鹤发衰翁。”
“旧题诗句,谁记游踪。但一溪月,一樽酒,一襟风。”
“好!”谢宁才刚念完,李成勇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孩子兴奋得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喝得还是高兴的,他气声冲天高声道:“好一个!旧题诗句,谁记游踪。但一溪月,一樽酒,一襟风!”
“谢宁!谢兄我敬你!”
其他人也被李成勇所感染,纷纷叫号,端着酒杯跑来给谢宁敬酒。
至于刚才,季俊山念出来的佳作,已经被人给忘了。
不光忘了他的词作,就连此次文比的目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