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
“周国宏他爹!”
周大强把临走是儿子给的半截参须子拍在门板上
“救命的大事!”
雕花铁门“咣当“开了条缝。
穿中山装的管家咪着眼:
“当家的没空......”
“我儿打了虎!”周
大强突然吼出声,破锣嗓子惊飞了院墙上的麻雀。
“张家要不要虎骨!”
门房里“哗啦“一阵响。
张清雅提着裙摆冲出来,麻花辫散了一半:
“周叔?宏哥他......”
“在山上!伤了腿!”
想起儿子剩大半截命的惨状,周大强突然腿一软。
要不是攥着门环,差点跪在青石阶上。
正厅的棉帘子猛地掀开,张学农喷着酒气蹿出来:
“当真打了虎?”
听见“老虎”两个字他就冲了出来。
中山装扣子都系岔了,蛤蟆镜歪在鼻梁上。
“当真!”
“还要医生,救命的医生!”
没有多话,张学农往后一招手。
白大褂的老头立马葱屋头钻出来,胸牌上“县医院“三个红字晃人眼。
“备车!”
张学农一脚踹在管家屁股上。
“叫上六个壮劳力,带麻绳杠子!”
另一边,张清雅已经翻出药箱,纱布酒精塞了满兜。
临上车前突然折回屋,再出来时怀里抱着貂皮大氅,手指头直打颤。
也不晓得是不是担心周国宏的伤势。
...........
驴车折返时。
雪片子有铜钱大。
六个壮汉挤在卡车后斗,麻绳缠得浑身鼓鼓囊囊。
张清雅攥着药箱缩在副驾,貂毛领子蹭得下巴发红。
“丫头,犯不上......”
张学农叼着烟卷,话没说完就被侄女瞪回去。
周大强蹲在车斗最前头,老棉袄叫风吹得猎猎响。
后腰别着的砍刀硌得生疼,他却觉得心安。
这是临出门前从儿子那顺的。
黄昏
老远看见村口乌泱泱一片人。
栓子他娘拍着大腿嚷:
“了不得!老周家要发......”
话没喊完就让陈翠娥拿笤帚疙瘩抽回去:
“烂舌头的!我儿要有好歹......”
卡车“嘎吱“刹在坡底下。
张清雅跳车时崴了脚,绣花棉鞋陷进雪窝子。
她愣是光着脚往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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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