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是小不点儿,也干不了重活,说是干活其实更像玩儿。
孩子们手里抓满了土坷垃,秦卿抱着个磕掉漆的军绿色水壶,这是她爸秦淮山从部队带回来的。
她抱着对她而言大大的水壶,疯狂地给三叔喂水。
“宝儿,够了够了,三叔都快喝撑了。”
秦三叔忍俊不禁。
他是一副俊美风流的长相,不像秦淮山那么威严冷峻,也不像秦二叔那么和煦儒雅,但他人面桃花红,风情万种,美得近乎于艳丽。
虽然是土里刨食的乡下人,但皮肤雪白。
家里小五小六小七,这几个孩子长相漂亮,一看就是他亲生的,整天在外面跑,却半点也晒不黑,那个白劲儿随了他,不像三婶一身健康的小麦色。
“三叔真不渴?真喝够了吗?”秦卿不放心,觉得还是得再多喝一点灵泉水。
这东西不但能治病,更能解除疲劳。
秦三叔失笑,抱起她亲了一大口。
“真不渴,倒是你,出了不少汗,”他卷起袖子帮秦卿抹掉脸上晶莹的汗珠珠儿。
秦卿“嘿”地一声,大眼睛笑得像弯月牙儿似的,叫三叔看得又是好一阵喜欢,叔侄俩可温馨得很。
然而,不远处。
秦二奶奶本就窝着一股火儿,她今儿下午执意来上山,正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想找老秦家麻烦。
但人家秦三叔干活儿麻利,实在挑不出错来,哪怕她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没办法指摘。
直到这会儿,她阴阳怪气了起来。
秦二奶奶黑着脸。
“我呸,瞧他那个稀罕劲儿!”
“那是秦淮山家的,又不是他老三秦淮河家的,再说了,一个丫头片子,至于吗?”
“丫头片子全是赔钱货,养了也白养,往后长大了嫁人,保不准得便宜谁,生了孩子也不随自己家的姓。”
“这是帮外人养丫头呢。”
秦二奶奶跟唱大戏似的拉长了大嗓门。
而一听这话,秦三叔脸色淡了淡。
他突然一晃,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模样,那狭长的丹凤眼斜睨着秦二奶奶。
“我说您老太太是不是闲的?我稀罕我家宝儿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