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他微微一笑,“您就是时警官吧!久仰大名。”
“鱼先生。”我也不兜圈子,朝那帮黑衣人扬了扬下巴,“你这些保镖,涉嫌危害社会治安,威胁他人生命安全。”
“你,你,还有你——注意。”我伸出食指,依次指向后面的三个黑衣人,我记得刚才只有他们仨举起凶器,“你们是自觉跟我回局里?还是我叫警车送你们过去?”
“哎呀呀,几个保镖而已,时警官您别为难他们。这古玩城里还有不少我的铺子呢。”鱼羡山笑着拦下我的手,指指我身后的女子,又指指他的胸口。意思是,您知道我为什么找这个女人吗?
“你讲。”
“她欠我钱不还,数目还不小呢。您说说,现在的老赖都这么会装柔弱,搞得我这讨债的反倒被动,真不知道谁才是债主了。”鱼羡山凑近我耳边低语几句,又说您要是不相信,明天就把欠条送去局里,给您亲自过目。
我鼻子里简单嗯一声。
转头看向身后女子,她又故意装出胆怯模样,明明大好的逃跑机会,却像脚生根般不动。
我又看看鱼羡山,鱼羡山笑得像个老狐狸。
我强压着心里怒火,平静地告诉这二人,你们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是被除官了,又不是被除去智商了。那女子和鱼羡山分明是一伙的。他俩一唱一和,故意把我引到这里,设了个套!
但既然无人受伤,我也懒得多管闲事。我直接问鱼羡山:“上周你接受警方调查,人还在外省。怎么这周突然回西海了?”
鱼羡山说:“警官您忘啦?您今天通知西海所有古玩市场的负责人下午都去局里。我一直在西海等着您叫呢,结果迟迟没信儿。”
我一时无言以对。
确实,我计划约谈这些负责人,调查黑市拍卖情况。可如今我即将调离原岗,手中无权,此事自然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