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信号干扰...我...我马上......”那边传来郑弈慌慌张张的声音,“光阴,你快看东北角!”
郑弈的报警太迟了。我眯眼看见海平线上陡然亮起盏血红航灯。那是一艘挂着骷髅旗的红帆船,劈浪而来。甲板上人影绰绰,有人朝着小船大喊。
猎猎海风吹得人耳膜生疼,齐朝暮装作上前查看的样子,路过我的耳边,微不可闻地贴着我的耳朵,提醒道:“孟加拉语。”
渔家女脸色骤变,抄起铜卣就要往海里砸,却被齐朝暮拿住了她腕上的银镯:“嘛呢大妹子?见着洋毛子就慌得尿裤子?”
那艘红帆船不知何时已逼近码头,甲板上又有人用英语喊话。渔家女脸色骤变,甩开齐朝暮的手,抄起铜卣就要往对方船上抛。
齐朝暮接过青铜卣,一抹:“前朝旧主的物件,轮得到外人捡漏?”
“放弃货船2号,现在收网!”关望星的吼声从耳机炸响。
说时迟那时快,三艘海警快艇冲破夜幕,破浪而出,呈品字形包抄,三束探照灯如天罚之剑劈开混沌。
纹身汉子腰间的土制手枪尚在鞘中,我已经拔出92式配枪,抵住他的腰眼:“阿兄莫动,我这‘喷子’可比你腰间土炮利索。”
余光瞥见渔家女要跳船,却被齐朝暮一记扫堂腿绊在船帮——“保镖们”送给她另一副象征法律的银镯子,咔嚓给她铐了个结实。
这边小艇被控制,红帆船见势不对,调头欲逃,却被海底突击队的蛙人队员们扯起渔网,紧紧缠住了螺旋桨。
混乱中,2号唐仿青铜卣坠向深海。齐朝暮一头就要往浪里扎,我赶紧一把拽住他腰带:“师傅,我下去!”
海里暗流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