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可能是走私文物的坏蛋?
我感觉大脑一片混乱。
但我依稀记得,侦探小说里常说一句话——只要排除掉所有可能性,最后剩下的,无论多离谱,都一定会是真理。
所以。
算无遗策的关望星,你也有被人做局的时候吗?
我默默地在心里反问几句,又赶紧把这件事情压回肚子里。不管怎么说,查都查到了,请示搜捕都请示过了,来都来了,还是得上去看看。
万一,这些文物走私贩子反向思维,就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故意躲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也说不定。
警车拉响警笛,包围了酒店。
同一瞬间,我的手机也收到了二十多条消息。全是国安的同志们联系我。
他们都是睡觉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主儿,非常警惕,此时也注意到了下面的动静,关心今晚怎么回事。
“时队,咱这动静是不是......闹得太大了?”西海几位副职今日全数到齐,都凑到我耳边嘀咕,说,“国安那帮人可都在楼上猫着呢。”
我仰头往酒店高层看。
看没多久,眼就酸了。
我拽着领口透气,后脖颈子直发紧。
今晚的事情,齐朝暮还不知道呢。
上周我特意出钱,叫酒店负责人安排了一顿北方的涮羊肉,给师傅接风。铜锅子咕嘟着,齐朝暮拿长筷子搅和着芝麻酱,还笑话我:“你小子查案就跟这涮肉似的,火候不到就急着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