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会顺手解决一些隐患，那些悄无声息消失的势力中，不乏有他出手抹去的痕迹。

至于书族，在一年前他宣布解散皇朝时，他的旨意早已经作废。

而他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向叶白等人道别。

今天，是他决定离开人间，飞升仙界的日子！

他静立山巅，目光穿透层层云雾，落在那片熟悉的殿宇楼阁之上，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追忆，有感慨，有一丝难以化开的怅惘与懊悔，最终都归于一片深沉的平静。

师徒决裂，皇朝解散，一切皆已无法挽回。

前路漫漫，此去经年，也不知何时再相见。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山间特有的草木清香与一丝淡淡的灵韵。

就在他准备传音入内时，

“来了。”

一道平静的声音却先一步在他身后响起，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到来。

昊辰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震，缓缓转身。

只见叶白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一袭白衣，银发微扬，正静静地看着他。

看向昊辰的眼神中充满了平淡，无喜无悲，无怨无怒，如同在看一个……普通人。

昊辰嘴角动了动，那声酝酿已久的“师尊”终究没有唤出口，最终只是化作一句略显干涩的：

“……监正大人。”

叶白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道：

“气息圆融，仙基稳固，心魔尽除。看来这一年，你并未虚度。”

“略有所得。”

昊辰轻声回道。

面对叶白，他总是不自觉地收敛起所有帝王威仪，仿佛还是当年那个随师修行的弟子。

“晚辈今日前来，是向……监正大人辞行的。”

“我知道。”叶白的回答依旧简洁。

两人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山风穿过林隙，发出呜呜的轻响，更衬得四周寂静。

“世间之事……”

昊辰终是忍不住开口，虽已决意放下，但终究是他经营守护多年的江山。

“自有其运转之理。”

叶白打断了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道：“许凌、罗修、临渊、云歌、宁凡等人做得不错。你无需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