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打饭的人“噗嗤”笑出声,许大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端着碗转身就走,差点撞翻门口的泔水桶。傻柱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冲二柱子挤了挤眼,铜勺子在手里转得像风火轮。
上午轮到检查卫生,傻柱背着个红袖章,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从食堂后厨查到库房,连墙角的蜘蛛网都要用手指戳两下。“二柱子,这灶台缝里有油垢,扣你半分工!”“小刘,你的围裙三天没洗了,赶紧拿去煮!”他甚至跑到器材科,指着许大茂桌上的算盘:“许副主任,这算盘上都是烟灰,不符合卫生标准,我得记下来。”
许大茂气得攥紧了拳头:“傻柱你别太过分!我这儿是器材科,不是你食堂的后厨!”
“全院卫生一盘棋嘛,”傻柱慢悠悠地在本子上写字,“再说了,你这算盘天天摸,不干净点,万一染了病,影响工作咋办?我这是为你好。”
正吵着,一大爷拄着拐杖过来了,手里拿着张通知单:“傻柱,别在这儿瞎转悠了,街道办让咱院出个人,去参加区里的食堂管理培训,我看就你去吧。”
傻柱眼睛一亮,手里的小本子差点掉地上:“真的?区里的培训?”
“当然是真的,”一大爷瞪了他一眼,“去了好好学,别总想着耍嘴皮子。还有,把你那红布条摘了,晃得人眼晕。”
傻柱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故意在许大茂面前晃了晃通知单:“看见没?区里的培训,回来我就是‘专业人士’了。”说完趾高气扬地走了,铜勺子在腰间晃来晃去,叮当作响。
下午去培训前,傻柱特意回了趟家,翻出压箱底的蓝布褂子,是当年他爸给他做的,浆得笔挺,就是袖口短了点。他还对着镜子梳了三遍头,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临走时又把那根铜勺子别在腰上——这是他的“身份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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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地点在区政府的小礼堂,来的都是各个单位的食堂负责人。傻柱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腰杆挺得笔直,手里的笔记本翻开着,假装认真听讲,其实眼睛一直在瞟旁边人的胸牌,看见有“科长”“主任”头衔的,就故意把自己的“食堂组长”红布条露出来。
中场休息时,他凑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身边:“同志,您是哪个单位的?”
“市机关食堂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