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石勒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李晓明,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陈参军。”
“卑职在。”李晓明心头一跳。
“你曾在匈奴刘胤麾下任过安南将军,与那呼延谟想必相熟。”
石勒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此次出征,你便随石虎军前参赞,也好……故人重逢,叙叙旧嘛!”
李晓明闻言,心中叫苦不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它吗来这一套,
石勒老儿,老子跟了你,就要与前任都翻了脸么?”
石虎却咧嘴大笑,十分开心,用力往李晓明背上拍了一下,险些将李晓明拍个跟头,
在他耳边笑道:“哈哈哈!正好!陈参军跟咱走!我带你去洛阳耍耍,亏不了你!”
“卑职……遵命。”
李晓明嘴里发苦,只得躬身领命。
眼角余光瞥见程遐和石生那阴冷如毒蛇的目光,不禁心头一惊,
心中哀叹:刚帮祖逖大哥喘了口气,转头自己又掉进火坑了……这乱世夹缝,真他娘的是步步惊心!
石勒命石虎大军即日西进,李晓明虽是心中沮丧,但也不得不为石虎收拾粮草,准备出发。
好在之前已将出征用的粮秣军需,俱已装上车,
李晓明安排了瘸子石固,领着二百多号老头,又召集了些辅兵,
赶着近千辆装满军需的大车,率先出了虎牢关,
他又赶回住处,将铺盖一卷,拿了吃饭的罐子,穿了全副的铁甲,
又带了弓箭、长枪,捡了匹好马骑上,这才出了城。
“呜......呜......呜......”
羯人的牛角号在城头吹的震天响,
关内的五千骑兵和一万五千步卒,都在各自百夫长的带领下,在虎牢关前集合完毕,
霎那间,军阵如铁,长枪如林,旌旗在冬日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石虎跨在一匹雄健的乌骓马上,粗声大气地对着集结完毕的万余步骑吼叫,
唾沫星子随着寒风四溅: “儿郎们!祖逖那老匹夫刚被咱们打趴下,洛阳的匈奴崽子们就敢往荥阳塞人!
当咱们是吃素的吗?!”
他猛地一挥手,鞭梢在空中炸出脆响: “荥阳城就在眼前!
破城之后,除了粮食归公,城里的金银、布匹、娘们……统统归你们!
能拿多少,全看本事!给老子杀进去,抢他娘的!”
“吼!吼!吼!”
羯兵们被这赤裸裸的劫掠许诺点燃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