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端着个‘元勋’的臭架子!
现在又跑到老子打下来的地盘上,捡现成便宜来了!
还有那个刘征,更是个笑话!
好好的将军不做,念了几卷汉人的酸臭破书,就真把自己当帝师了?
还妄想流芳百世?做他娘的清秋大梦去吧!
臭酸儒,呸......”
石勒刚安抚完李晓明,转头又听见石虎满腹牢骚,只觉得头上筋直跳,心烦意乱,
忍不住呵斥道:“够了!你现在是中山公!位份比他们高了不知多少!
还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王阳是孤下诏调来的!你若有怨言,可是对孤不满?”
石虎被噎了一下,翻了翻白眼,梗着脖子闷声道:“末将……不敢……”
他不敢顶撞石勒,却仍然气不顺,
转身拍了拍李晓明的肩膀,瓮声道:“陈将军!以后咱们哥俩走一道儿!
休要理会这些王八!”
李晓明心中好笑,但瞅见石勒脸色铁青,却不敢多言,只苦笑着向石虎打了个哈哈......
平原郡里陡然塞进一万生力军,顿时变得人喊马嘶,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
当晚,石勒在他驻跸的破烂大堂,召集众将议事。
大堂里灯火通明,将校云集,气氛凝重。
未等石勒开口点将,那骁骑将军王阳,已然昂首阔步出列,对着石勒抱拳:“王上!末将有一事不明!
敢问那厌次城中,究竟有多少虾兵蟹将?竟让大军在此屯兵多日,裹足不前?”
石勒眉头微皱,沉声道:“据报,城中晋军步卒约八九千,
鲜卑段文鸯所部精骑约六千余,合计一万五千人马。”
“哈!” 王阳闻言,发出一声短促而响亮的嗤笑,
不屑地道:“不过一万五千人马?塞牙缝都不够!王上何须忧虑?
明日卯时,末将便亲率本部儿郎,一鼓作气,踏平厌次城,将邵续、段文鸯的人头献于王上阶前!”
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仿佛破城只在反掌之间。
石勒看着王阳那副骄狂之态,心中苦笑,耐心解释道:“王将军切莫轻敌!
那段文鸯勇猛绝伦,实是罕见!鲜卑铁骑更是剽悍异常,
尤其那‘甲骑铠马’,人马俱覆重甲,刀枪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