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几十号人跟上去,一旦被他们发现,还不把咱们哥几个剁碎了喂狗?”
“以我之见啊,咱们还是赶紧回平原郡!
把他们仨抗命害民、屠戮百姓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捅到赵王面前!
就凭这些罪状,也够他们仨喝一壶的了!
造反不造反的,那是赵王该操心的事,咱们何必去蹚这浑水,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刘征却用仿佛看“叛徒”的眼神,死死盯着李晓明,
他义正词严地反驳道:“陈将军!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咱们是大赵的臣子!
如今有人图谋不轨,岂能坐视不理?那不是失职吗?
咱们不用靠太近!就远远地缀着,倘若他们真是转向东边去了,
那十有八九就是奔着乐陵老巢,去屯兵割据了!
到时候咱们掌握了确切动向,再快马加鞭跑回去报告给赵王,让王上早做打算,防患于未然!
这才是忠臣本分?走!事不宜迟!”
话音未落,刘征这头犟驴,已经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唏律律”一声长嘶,如同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数十名负责护卫的羯人骑兵,也毫不犹豫,纷纷策马扬鞭,轰隆隆地跟了上去,卷起一路烟尘。
“哎!你……你们……等等我啊!”
李晓明看他脑回路清奇,又如此多事,只能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不情不愿地拍马跟上,
众人打马扬鞭,一路向南猛追。
奈何石虎率领的那一万羯骑全是精锐,奔驰起来如同狂风过境,速度极快。
追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前方早已是黄尘散尽,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
李晓明在马上东倒西歪,懒洋洋地抱怨道:“我说刘常侍……歇歇吧……
再往南边追,只怕都快撵到黄河边上了!已经跟丢了,还追个什么劲啊?
咱们还是赶紧调头回去吧!”
刘征却像没听见似的,勒马停下,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指着东边一条岔道说:“不!
咱们往东边再走上数里地看看! 若仍是踪迹全无,那……那再回去禀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