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高处看得分明,陈将军确是与王阳、贺赖欢两位将军一道,拍马向前,前去救援于你!
难道孤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怎地你不识好人心,反倒要倒打一耙,岂不令陈将军寒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晓明,又对石虎道:“陈将军虽是文武兼备,
然以孤观之,其长才,多在运筹帷幄、参赞军务之上。
你指望他能如你这般冲锋陷阵,将那万夫不当的段文鸯斩落马下,未免强人所难了!”
小主,
石虎见石勒如此明言袒护陈祖发,虽是一口气堵在胸口,却也不敢再寻衅滋事,
只得愤愤地扭过头去,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李晓明心中却是警铃大作,暗道:“这石虎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如针眼!
不过是在赵王面前与他唱了一次反调,竟已结下如此仇怨……竟全然不念,当初洛阳献计之情,
日后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这厮报复。”
众人各怀心思,默默前行。
未走出多远,忽见前方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来。
离着石勒一行人尚有数十步之遥,马上骑士便已滚鞍下马,
此人脚步踉跄,连滚带爬地抢上前来,显是疲惫已极。
人还未到跟前,石勒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他喟然长叹一声,对左右众人道:“唉!诸位……怕是又有紧急军情,且非吉兆……”
那报信之人奔至近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他满面风尘,甲胄上泥污斑驳,嘴唇干裂,双眼布满血丝,憔悴不堪,
显然是长途跋涉,未曾歇息。
“启……启禀王上!末将……末将乃征北将军孔苌帐下校尉,
奉……奉将军之命,有十万火急军情……报与王上!”他喘息粗重,声音嘶哑。
石勒心头那根弦绷得更紧,在马上俯下身,眉头深锁如川,急声道:“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