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鸯即便为求活命,假意应承归降,日后也必定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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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性如烈火,宁死不屈!王上切莫被镇南将军的巧言令色所……”
“够了!”
石勒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刘征的话,脸上已露不悦之色,
“刘常侍!孤念你是弘儿侍读,屡次三番宽容于你,你当孤耳聋眼瞎不成?
镇南将军陈祖发,自归附以来,处处为孤分忧,屡立奇功!岂容你在此挑拨离间?
倒是你,身为常侍,不思辅佐,屡献昏招,累得孤损兵折将!
你给孤退下!此事毋须再议!”
石勒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刘征被石勒当众斥责,尤其那句“屡献昏招,累得孤损兵折将”,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他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得灰溜溜地躬身退到一旁,
低垂着头,眼角余光却怨毒地剜了李晓明好几眼。
李晓明将刘征的反应看在眼里,
心中不由得暗暗叹气:“唉,这刘征,当初也曾与我能同仇敌忾,一起对付徐光,
如今见我得了石勒几分看重,便露出这般小肚鸡肠、嫉贤妒能的嘴脸来……
真是人心难测……”
石勒不再理会刘征,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
声音沉稳有力:“孤欲留段文鸯性命,非只图其一身勇武。
尔等可知,北方草原,段氏鲜卑的段未波一部,与我大赵素来交好,互通有无。
段文鸯此人,在鲜卑诸部中威望极高,乃是段氏一族的骄傲图腾。
若孤今日杀了他,消息传到草原,便是那段未波与咱们交好,恐怕他的族人部下,也要心生怨怼,与我大赵离心离德!
此其一害也!”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色,眼中精光更盛:“其二,算算时间,段匹磾所率骑兵将至!
孤留下段文鸯这活生生的诱饵在此,段匹磾救弟心切,方寸必乱!
正好令其分心,落入孤的算计!
待孤将那段匹磾一并擒获之时,是杀是留,再行处置,岂非两全其美?何须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