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国人欺压百姓!
为何你河间郡的百姓,只能住在城外漏风的破屋里挨冻受饿?
莫非是故意藐视孤的禁令?!”
那郡守吓得一个哆嗦,额头冒汗,却还强自狡辩:“启禀……启禀王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河间郡上下,国人百姓相处和睦,绝无欺压!
那些百姓住在城外,纯粹是……是图个种地方便!真是没有区别对待之事!”
石勒冷笑一声,声音更厉:“放屁!当孤眼瞎不成?
城外百姓住的是漏风漏雨的破屋,寒冬腊月,身上麻布片子连胳膊腿都遮不全!
城内的国人却住高屋大宅,穿得暖暖和和!这还不是区别?这还不是欺压?
你当孤是三岁小儿好糊弄吗?!”
郡守被骂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低头弯腰,再不敢强辩一句。
石勒余怒未消,继续下令:“从明日起!立刻将城外所有百姓,悉数迁入城内安置!
城中房屋若是不够住,就动用驻军,伐木取土,帮百姓盖新屋!
打开郡府库房,取出麻布,分发给百姓,让他们赶制冬衣御寒!
孤的大军刚刚在厌次城大胜,缴获甚丰,铜钱布匹堆积如山,不日便调拨一些过来,补你的亏空!”
郡守哪敢说半个不字,点头如捣蒜,连声应道:“是是是!王上仁德!
明日……明日下官就亲自督办,定将百姓安置妥当!”
石勒这才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他退下。
待那郡守连滚带爬地走了,石勒才转向李晓明,脸上又恢复了和煦笑容,问道:“陈卿,如此处置,你可还满意?”
李晓明心中虽然知道这事未必能成,但见石勒如此“从善如流”,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
他深深作揖道:“王上真乃千古圣明之主!
若是我大赵国各处官吏,皆能如王上这般体恤民情,善待百姓,何愁天下不定,万民不归心啊!”
石勒闻言,展颜大悦,拍着李晓明的肩头笑道:“哈哈!说得好!孤与陈卿君臣同心,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