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业火焚天

青铜棺椁开启的刹那,九重天外的星辰同时熄灭。

澹台镜赤足踏在星骸铺就的长阶上,腕间青铜铃的每一声脆响,都在虚空中荡起血色涟漪。她凝视着棺中缓缓坐起的身影——那是个由星辉凝聚的男子,面容与林夜有七分相似,却透着历经万劫的沧桑。

"红莲,你违约了。"男子指尖缠绕着青铜锁链,链节碰撞声化作大道雷音,"当年盟约,三圣共掌星秤......"

"闭嘴!"澹台镜耳后红莲业火暴涨,将方圆百里的星骸焚成琉璃,"当年是你先背弃盟约,把噬星者变成天道的刽子手!"

初代噬星者抬手接住飘落的业火,火焰在他掌心凝成冰晶兰:"看来月见璃把冰魄心法教给了你。"他突然捏碎冰晶,万里晴空骤降暴雪,"但你以为,凭这盗版的红莲就能弑神?"

地宫穹顶轰然炸裂,露出外面血色的天空。林夜悬在风暴中心,胸口星核与月见璃的残魂交织成太极图。他脚下是已成废墟的天机阁,七十二峰倒悬在空中,每一座峰顶都钉着天机阁修士的冰雕。

"林夜!"澹台镜的声音穿透法则乱流,"用业火点燃星核!"

初代噬星者轻笑弹指,倒悬的冰峰化作万千利剑坠落:"晚了。"剑雨在接近林夜时突然转向,竟将虚空撕开裂缝,"你以为我为何放任你布局三千年?"

裂缝中伸出青铜巨手,掌心睁开天道之眼。林夜体内星核不受控地飞向巨手,沿途将空间腐蚀出黑色沟壑。澹台镜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染红青铜铃:"以我三世魂,换红莲开!"

业火自她七窍喷涌,在身后凝成十二品红莲法相。莲瓣展开的刹那,被冰封的十万尸仙突然自爆,血气汇入业火形成焚天之势。初代噬星者终于色变:"你竟敢献祭黄泉宗......"

"他们本就是养料。"澹台镜踏着火浪冲向天道之眼,"就像你当年豢养噬星者!"

林夜在能量乱流中抓住星核,月见璃的残魂突然苏醒:"用冰魄心法逆转星核!"无数记忆涌入识海——三百年前,正是她用冰魄封印初代噬星者,却因此被种下轮回咒。

星核表面浮现冰裂纹路,林夜按照记忆结出太虚印。倒悬的冰峰突然调转方向,将青铜巨手钉在虚空。初代噬星者长啸着化作星瀑,却在触及业火时被澹台镜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