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秽物在返祖！"话音未落，三条伸出手掌的触须已缠上他的铁甲，鳞片摩擦声里混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

林玄风将林清瑶轻放在残破的阵纹中央，沾血的指尖在她眉心画出青鸾图腾。

当他转身直面玄天仙尊时，丹田处沉寂多年的灵髓突然发出清越啼鸣，周身盘旋的青光里隐约现出遮天蔽日的羽翼轮廓。"您当年替我种下灵髓时..."林玄风抹去嘴角血痕，踏过满地冰晶的脚步竟在青石板上烙出燃烧的爪印，"可曾想过会被自己养的雀儿啄了眼？"

玄天仙尊垂眸凝视掌心浮现的青色脉络，白玉般的面庞第一次浮现近似悲悯的神情。

地宫穹顶突然落下细雪，那些雪花在触及小羽周身青光时，竟化作无数振翅欲飞的冰晶鸾鸟。

"痴儿。"仙尊抬手接住一只冰鸾，看它在掌心融化成泛着金光的血珠，"你当这世间容得下完整的..."余音消散在突然暴起的鸾鸣声中，小羽尾翎扫过的空间突兀地裂开黑色缝隙，某种古老威压惊得血池怪物发出婴儿般的尖利哭嚎。

林玄风在威压降临的瞬间扑向林清瑶，却见她颈间渗血的伤口正绽放出青莲虚影。

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神识——师尊闭关洞府里供奉的残缺鸾鸟木雕，林清瑶总爱把玩的青铜铃铛上模糊的族纹，还有小羽破壳那日地脉深处响起的，宛如万鸟齐鸣的呜咽。

（本章完）（接上文）

玄天仙尊袖中飘出的冰晶鸾鸟突然发出凄厉长鸣，那些融化的血珠在半空凝成一面水镜。

镜中浮现的却是林玄风从未见过的景象——燃烧的梧桐林里，无数青鸾在金色锁链中挣扎，翎羽脱落处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粘稠如墨的诅咒。

"看见了吗？"仙尊广袖拂过水镜，画面里抱着青鸾幼崽的白衣修士眉眼竟与他有七分相似，"当年若不封住血脉，你们连枯骨都留不下。"

小羽突然发出痛苦啼叫，尾翎扫过的空间裂缝中渗出漆黑汁液。

那些汁液滴在血池怪物身上，原本返祖的金色绒毛瞬间腐烂，生出千百张布满尖牙的人脸。

"师尊当年取我三根肋骨炼成灵髓..."林玄风突然按住发烫的锁骨胎记，指尖触到凹凸不平的符纹，"莫非是为了..."

"是为了保住青鸾魂火不灭。"林清瑶虚弱的声音混着青铜铃铛的轻响。

她颈间青莲虚影映照下，那些渗入伤口的黑气正被某种古老符文吞噬，"玄天殿地宫里...咳咳...藏着半截青鸾族碑..."

铁战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镇魔杵砸碎的怪物头颅里钻出三条赤红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