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宁听了,也是面色一肃,因为这对一个女儿家来说,可是很严重的指控。不守妇道,不顺舅姑,已经快追得上大逆不道这样的重罪了。
“讼状在何处?”他本来带着轻松玩闹的心态,现在却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大人,这是讼状。”姜琮早有准备,从身上拿出了一卷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马狗儿立即走过去,将纸接了,然后送到了刘长宁面前。
刘长宁接过后,展开看了起来,讼状内容跟姜琮说得差不多,但是却更详细。
内容指控姜尤氏在丈夫身故不满三年,还在为夫守孝期内,就妄图与已故丈夫和离另嫁。平时也不顺舅姑,多次不顾舅姑身染重病而归姆家,实为大不孝。
刘长宁看完后,眉头便是一皱,这要是在现代,那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丈夫都死了,还要守孝三年,简直是不近人情。
现代别说三年了,三天另嫁那最多也就是受一点道德谴责,完全不犯法。
不过古代不行,不止要受道德上的谴责,也是干犯国法的事,刘长宁就算想要包庇,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于是按照程序,刘长宁先是当堂读了一遍讼状,然后问被告:“姜尤氏,姜琮所讼,是否属实,你认是不认?”
姜尤氏回禀道:“大老爷明鉴,民妇不认。”
刘长宁便道:“既是不认,那便说说你不认的道理。”
“大老爷,我大绥律法规定,丈夫亡故,妻子当为夫守孝一年,民妇已经为夫守孝两年有余,如今和离,当是时也,与国法无碍。”姜尤氏据理而言。
“嗯,如此倒也算你有理。”刘长宁一听只需要为夫守孝一年,那告她的其中一条就不满足了。
“大人,丈夫身故,妻需为夫守孝三年,这可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姜琮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满地插嘴道。
刘长宁一听,微微眯起了眼睛:“姜琮,本官可让你说话了?”
姜琮吓得身子一缩,不敢再开口。
“你要说话,当先征得本官同意,方能说话,否则需等被告说完,才轮到你原告说话,若再有下一次,本官就以扰乱公堂之名打你板子。”刘长宁告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