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宁想跟公主腻歪一下,就像现代的男女朋友那样,拉拉小手什么的,但是公主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一直把篆愁小公主带在身边,似乎生怕他会做出一些无礼之举一般。

刘长宁根本没机会下手,最后被公主以让他努力造纸为由打发怏怏地走了。

不过造纸确实要开始了,既然“样纸”都给魏王看过了,自然不能再拖沓下去。

于是刘长宁叫上萧贵,带着公主府的数十个仆役家丁,前往位于西山的皇庄砍竹子。

那处皇庄当初他就问过公主,竹子漫山遍野都是,到了一看,确实满山都是竹子,堪称是一座竹山。

皇庄的管事是一个太监,太监可是一个褒称,身上没有职司的阉人一般是不能称为太监的。

皇庄管事太监叫宫敬,听闻刘长宁是得了皇命前来砍竹的,他检验过堪合后,就忙屁颠屁颠地来侍奉了。

“奴婢宫敬,见过大人。”宫敬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瘦削,脸却笑得很谄媚,让人一见了就会不由自主想到那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话。

“大监有礼。”刘长宁并没有倚仗皇命就颐指气使,而且对方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犬丘城的那位宫保,“大监这宫姓倒是少见,与我在犬丘城的一位旧识相同。”

宫敬听后,眼睛不由一亮:“不知大人说的那位旧识是何人?”

“宫保,乃是犬丘城的镇守臣。”刘长宁道。

宫敬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啊,大人认识奴婢兄长。”

刘长宁听得大吃一惊:“你是宫保的弟弟?”宫保身材略微发福,圆圆润润的样子,很像一位富家翁,他这弟弟却生得很瘦,脸型也不像,要不然他一早就能确定二者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了。

“正是,奴婢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兄长了,不想大人认识家兄……”宫敬态度上更加热情了,忙不迭地邀请他去皇庄上的院子休息。

“那真是太巧了,不过今日怕是不行了,我来此还有公务要办。”刘长宁婉拒了他的邀请。

“好,好……”宫敬自然知道,皇命最为重要,“不知大人可有奴婢效劳的地方?”换了一般的官员,哪怕是三四品的大员,他这个皇庄管事也大可不放在眼里,但刘长宁可是奉了皇命而来,又识得兄长,他必须得巴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