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回来了?”
“嗯,刚回来不久。”白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略显僵硬的肩颈,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说是给我们带了点小惊喜。”
琴酒放下窗帘,转过身,冰冷的绿眸看向白恒。
“她总是能捡到一些意外的东西。”话语里听不出是陈述还是嘲讽。
“谁说不是呢。”白恒走到角落一个小型吧台边,拿起两个玻璃杯,倒上澄澈的伏特加,“喝一杯?”
琴酒没有拒绝。两人碰杯,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在冰冷的躯体内点燃一小团火焰。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单调的雨声和纸张偶尔翻动的沙沙声。
另一边,龙舌兰呆坐在休息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猛地抓起旁边桌上不知谁喝剩的半杯威士忌,仰头灌了下去,浓烈的酒液灼烧着他的喉咙,却丝毫没能驱散心头的恐慌。
他抬起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而一旁的伏特加、基安蒂和科恩交换着更加困惑的眼神。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龙舌兰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动作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像一头即将被赶上屠宰场的公牛,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他需要一个目标,一个能瞬间引爆所有注意力的焦点。
公共休息室的灯光惨白而冰冷,映照着龙舌兰那张因紧张而扭曲的脸。
基安蒂、科恩和伏特加都停下了各自的事情,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聚焦在这个举止怪异的大汉身上。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沉稳有力的是琴酒,轻捷无声的是白恒。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下来,似乎打算去地下的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