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晦心有所感,急忙从书堆中找到一本泛黄的古籍,开始细细研读。
侍中程砚农摇头道:“柔然南侵时,宸国遗民多往中原迁移,跑的慢些都会死在屠刀之下…”
还有个猜测他没说出口,那就是另外有一群人选择了臣服,可既然臣服,也没有理由重新回归苍梧。
做谍子?年纪太大,不可能。
江左晦突然道:“陛下!”
沈凛猛然站起身道:“爱卿快讲。”
江左晦眼神上下飘动,“宸国尚武,曾向北方派出过一支先行小队,莫约有数百人。”
“他们除了探路之外,还需伪装成牧民扎根下来,方便为后面的大军收集情报。”
“这项堪称伟大的计划因宸国覆灭太快而被搁置,或许就是他们。”
江左晦呈上古籍,寥寥数十字承载了一个持续几百年的故事。
沈凛神情看不出变化,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将人请进来。”
老卒目光坚定,每一步都落的小心翼翼,似乎害怕弄脏了地上青砖。
用难以辨认的官话道:“王二虎,参见陛下。”
爹娘只教过这一种礼仪。
好在有割孤帮着翻译,否则众人还真不知对方说的什么。
沈凛吩咐看座,温和道:“宸国人?”
老卒目光茫然,扭曲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割孤帮忙道:“好像是。”
老卒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颤颤巍巍的想要交给爹娘嘴里的陛下,可又不敢上前。
割孤微微躬身,双手接过信封放到了皇帝的案台上,然后再次折返。
沈凛哭笑不得,“送信?为何不遣年轻人来,你都该颐养天年了。”
老卒听得懂,但说不好,便交由割孤转述,“他说他是回乡最年轻的了,只是因为迷路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