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反过来的廉颇与蔺相如。
将相和说的是文臣蔺相如以胸襟气度折服了武臣廉颇。
现在武臣裴却折服了身为文臣的宋,令得他心服口服的以“裴公”相称,甚至自行惭愧。
他自问做不到裴这般,又凭什么来指摘裴?
故而宋方有此言,让张说莫要以往常的眼光来看裴,免得枉做小人,甚至将一个诸葛成了曹操。
张说能够体会宋之意,肃然道:“宋公大可放心,对于裴公,某是打心底的敬重,不论是才学,还是文采,皆是如此。您大可放心,某与裴公非但没有半点矛盾,反而在政略上惺惺相惜。必会效仿昔年蔺廉之交,一同为我大唐效力,再创贞观盛世。”
张说这话说的有些激昂,也并非是违心知论。
张说名动天下,是文武全才,他文可治国,武能安邦,行文事历任太子校书、左补阙、右史、内供奉、凤阁舍人,干武事任兵部员外郎、兵部侍郎,还有实战经验,任检校并州大都督长史兼天兵军大使,同时还是士林领袖,一代文宗,与许国公苏齐名,号称“燕许大手笔”。
如此文武全才,与裴极为相似。
历史上唐朝的募兵制就是张说提出来的。
针对唐朝府兵制的败坏,张说一早就开始研究全新的制度了。
只是裴先一步提出来,张说也只能如曹操遇到了张松,怀疑裴与之暗合。
而且裴的募兵制是经过考验的,经过发展也修正的更为全面的制度,比张说纸上谈兵要胜过百倍。
只凭这一点,足以让张说心服口服。
兼之裴的锦绣文章,让同为文宗的张说极为敬佩,因故从一开始他就不如宋、卢怀慎、苏这些文臣之首那般对裴怀有莫名的忌惮之心。
宋的警告之言,在张说这里全无压力。
就算宋不说此话,张说也相信自己这文臣之首,能够与裴这外臣武将第一人好好相处,来一段历史佳话。
宋将移驾洛阳之事,在朝堂上提出。
西京长安的发展一日千里,越来越盛,东都洛阳已经给远远甩在了后边。
加强东都的发展,也是势在必行之举,与封禅之行一举两得。
满朝文武无不赞同。
李隆基更是大感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