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

他死死盯着沈维衍的方向，难以置信地低语。明明没有感受到轮回重启的波动，对方却能从那种状态下“活”过来？唯一的解释在他脑海中炸开：

“超脱……这小子竟然超脱了？！”

可下一秒，当沈维衍的气息彻底稳定，灰袍又愣住了。那分明还是之前的零维修为，没有半分突破维度的迹象。但不知为何，那气息里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褪去了某种枷锁，明明扎根于此，却又透着一种与整个轮回都若即若离的疏离感。

“不对……这到底是什么状态？”

灰袍第一次感到了困惑，灰雾翻涌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下一刻，灰袍身影已无声无息出现在沈维衍身侧，周身灰雾翻涌得愈发急促，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沈维衍神魂彻底归位，瞬间便猜到对方的来意——定是为自己方才那番不合常理的“复生”而惊疑。

“前辈，”沈维衍先开了口，语气平静，“是不是对我刚才的状态有些好奇？”

灰袍依旧沉默，兜帽微微倾斜，似在专注聆听。

沈维衍见状，坦然道：“或许，这便是前辈曾提及的‘往生匙’吧。如今，我算是真正掌握了它。”

话音落时，他周身萦绕的轮回之力轻轻一颤，仿佛有一枚无形的钥匙在虚空中转动，既锁住了与这方天地的羁绊，又开启了随时超脱的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