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确笑了笑,道:“六绝阵与八石杀阵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东南西北四极四个阵眼,若不先毁了这四个阵眼而先去破坏中心的阴阳二气,不仅不能破阵,反而会激发阵法的保护禁制,短时间内将整座的大阵的威能至少提升十倍,届时闯入阵中的人纵有通天神通,也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才会这般有恃无恐,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我说得可对?”
石砛点头道:“完全正确!所以那个小白脸蹦得越欢也就死得越快!”说着,他又换了副嘲弄的口吻接着道:“无知真是可怕,他以为自己是破阵救人,却不知正是他这自以为是英雄的行为,将你们所有人带入深渊!”
言确面色一峻:“我早看破此阵玄机,你觉得我会没有安排?”
石砛笑了:“你以为你用了某种传音术本座就不知你在使什么诡计?”
“既如此你应该去截杀季雨珊,而不是跟我僵持于此。”
“靠一个黄毛丫头也想成事?”石砛大笑,“她不过是你抛出的疑兵,你自己才是刺向这座大阵命门的锋刃,若本座逐她而去,才是中了你的奸计!”
“你错了,”言确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有很多选择,光是选择一处阵眼镇守,便有五种,所以我只能赌,赌你会选择亲身来杀我。那些小阵,我明明有更好更省力的方式破解,然而我却选择了更为直接、却也最为费力的方式——武力摧毁,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你想引起本座的注意,本座很清楚你在打什么算盘。”石砛顿了一下,又道:“但你是这阵中最大的变数,与其放任你在阵中胡闯乱跑,徒增变数,倒不如直接将你盯死,只要限住你的行动,其他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说得很对!”言确淡淡一笑,“但我恰恰利用了你这种心理,为这赌局增加了胜机。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不是四处阵眼,而是你这位护阵阵灵!”
石砛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先射箭再画靶,自我贴金的说辞可掩盖不了你的失败。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如你所言,你以为你就稳操胜券了吗?本座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中心的阵眼可不是用蛮力就能破坏的,若方式不当,也会激发杀阵的威能。到那时,在这无穷无尽的杀招威压下,你们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
说着,石砛那只包裹在黑炎下的手臂抬了起来,直指言确:“尤其是你……在更强、更厉的威压下,以精血为媒的五行阵为了维持运转,必会变本加厉吸吮你体内的灵力,在这杀阵中,你的损耗至少是其他人的两倍,就算你修为真比他们深厚,你也不见得能比他们撑得久!”
话音未落,他便瞅得言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这是抵御不住严寒的表现,念及至此,石砛心里的那份得意不由得又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