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羌王来信!”手下来报。
西辽王看完信后,就是怒骂西羌王蠢货。
“想吃肉还没胆,吐蕃怎么可能和大乾联手!你去告诉他,让他赶紧出兵,本王没死,活的好好的!别中了大乾的奸计!
哪个混蛋传本王死了,岂有此理!”
“父王……别把我关笼子里。”
一声父王,让西辽王心头一颤。
那么多儿子,没有一个喊的让他疯涌出父爱。
他看过去。
在他西辽勇士的衬托下,少年看着那么羸弱,浑身颤抖,眼眸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怕……他们把我关在笼子里,让我像狗一样趴着喝馊了的泔水……”
西辽王大怒!
上去推开了押着他的人,伸手揽住,痛道:“王儿!他们竟敢如此对你!”
倏的,喉间一痛。
一根细细的针插在了他的脖颈上。
……
茫茫雪海,望不到尽头。
一群人如此渺小,像白纸上的蝼蚁。
“哥,我眼睛怎么有点花呢?”张凛使劲眨眨眼。
一双带疮的手将他的头掰过来。
“跟你说了不要一直盯着雪地,不要一直盯着,看我!”
“可是不盯着我怕有沟壑,狭缝,很危险。”
张凛盯着面前人的脸半天,“哥,我怎么看着你的脸和雪一样白?”
姬如砚没说话,看着手里的图纸。
两千人的队伍又少了几百人,穿的也乱七八糟,因为有从西辽人身上扒下的棉服和皮靴。
饶是如此,每天早上太阳升起时,也总会有人再也醒不过来。
后面有几万人的追兵,只能往前走。
而且,必须马上走出雪林。
不然,这里将会是他们的坟墓。
“这里,就是这里。”姬如砚重重的点在一处。
“这里是一条河,如今河水一定冰冻,我们小心些穿过,能比一直往前早几天走出去。”
刘浩刚要下命令,却忽然一个趔趄倒在雪里。
“殿下,刘都尉脚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