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96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11958 字 3个月前

青铜编钟的余音还在耳膜震荡。

阿楚踩着及膝的青草,望着远处旌旗招展的高台,突然打了个哈欠。

“晏辰,你看那栏杆上的饕餮纹,比上次去殷墟看到的仿制品精致多了。”

晏辰正调试手腕上的智能手环,闻言抬头瞥了眼,指尖在虚拟屏幕上快速滑动。

“公元前341年,齐国临淄赛马场,匹配度98%。”

他收起手环,从帆布包里掏出两副墨镜,递了一副给阿楚。

“看来这次是《田忌赛马》,记得剧情重点是下等马对上等马。”

阿楚戴上墨镜,镜片自动过滤掉刺眼的阳光,将场中情形映照得格外清晰。

高台上穿玄色衮服的男子正举杯,腰间的玉带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那就是齐威王吧,看他那得意劲儿,不知道待会儿要被田忌坑得多惨。”

晏辰轻笑一声,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小心点,别让人看出我们的衣服不对劲。”

他身上的冲锋衣和阿楚的牛仔裙,在一众宽袍大袖中确实扎眼。

旁边突然传来抽气声,几个梳着双丫髻的侍女正盯着晏辰,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阿楚立刻往晏辰身边靠了靠,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下巴微微扬起。

“看什么看,他是我的。”

侍女们吓得连忙低下头,脚步匆匆地走开了。

晏辰低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醋坛子又翻了?”

阿楚瞪他一眼,却把他挽得更紧。

“那边那个穿紫色锦袍的,应该就是田忌了。”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围着马厩踱步,眉头拧成个疙瘩。

晏辰突然拉着阿楚往人群后缩了缩。

“别往前凑,按照剧情,孙膑这会儿该出场了。”

话音尚未消散,就见一个坐着轮椅的青衫书生慢悠悠走过去,对着田忌拱手行礼。

阿楚掏出手机调成录像模式,屏幕上立刻弹出“无信号”的提示。

“啧,忘了这是战国,5G还没覆盖呢。”

晏辰从包里摸出一包薯片,撕开包装袋时发出的脆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少吃点,待会儿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他嘴上这么说,自己却先拿起一片塞到阿楚嘴里。

赛马的号角突然吹响,齐威王的上等马雄赳赳地踏上赛道,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田忌的脸色更难看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阿楚看得着急,拉着晏辰就想往前冲。

“我们去提醒他啊,用下等马对上等马,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晏辰一把拉住她,指了指孙膑的方向。

“你看孙膑那表情,胸有成竹得像是早就知道结局。”

果然,孙膑正慢条斯理地跟田忌说着什么,后者的眉头渐渐舒展,突然拍了下大腿。

第一局比赛开始,田忌的马果然输得一败涂地。

齐威王在高台上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得震得阿楚耳膜发麻。

“晏辰,你听他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赢了天下呢。”

晏辰没说话,只是盯着马厩方向,那里有个穿黑衣的人一闪而过。

第二局开始前,阿楚突然“啊”了一声。

“不对啊,孙膑不是应该让中等马对下等马吗?”

她话音未落,就见田忌牵出的马比刚才那匹强壮不少。

晏辰眯起眼睛,突然低声说:“有人换了马。”

阿楚这才注意到,马厩门口的侍卫换了班,新上来的几个人眼神闪烁。

第二局田忌赢了,齐威王的笑容僵在脸上。

阿楚刚想欢呼,就被晏辰捂住了嘴。

“你看齐威王身边的宦官,刚才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顺着他的视线,果然见个面白无须的人正对着台下使眼色。

第三局开始时,阿楚突然发现孙膑不见了。

“他人呢?”

晏辰摇摇头,从包里掏出望远镜。

“在那边的柳树下,跟个穿褐衣的人说话。”

阿楚抢过望远镜,看到孙膑正将一个竹筒递给那人,神情严肃。

“这剧情不对啊,说好的赛马,怎么还搞起地下交易了?”

第三局田忌用上等马对齐威王的中等马,毫无悬念地赢了。

高台上的齐威王猛地将酒爵摔在地上,青铜碎片溅起的瞬间,阿楚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并非单纯的愤怒。

田忌正得意地拱手,突然被几个侍卫按住。

“拿下!”齐威王的声音像淬了冰。

阿楚吓得捂住嘴,转头看晏辰。

“怎么回事?不是应该皆大欢喜吗?”

晏辰皱眉,突然拉着她往人群外挤。

“快跑,这里要出事。”

两人刚跑出赛场,就听到身后传来兵器相接的脆响。

阿楚回头望了一眼,只见田忌被押着往宫殿方向走,而孙膑的轮椅倒在地上,人却不见了踪影。

“原来历史书上没写,田忌赛马的背后,是场早就布好的局。”晏辰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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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袋牛肉干。

“你说,齐威王是不是早就知道孙膑的计策?”

晏辰接过牛肉干,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

“或许,他要的不是输赢,是抓住田忌谋反的证据。”

远处传来马蹄声,阿楚拉着晏辰躲进旁边的树林。

透过枝叶缝隙,他们看到刚才跟孙膑说话的褐衣人,正骑马往城外跑,怀里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看来我们得跟上他。”晏辰的眼神亮了起来。

阿楚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你待会儿要保护我。”

晏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遵命,我的大小姐。”

两人刚走出树林,就见几个路人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阿楚这才想起自己的穿着,吐了吐舌头。

“早知道该穿汉服过来了。”

晏辰从包里翻出两件备用的粗布麻衣。

“换上吧,入乡随俗。”

换衣服时,阿楚突然“哎呀”一声。

“我的防晒霜落在包里了。”

晏辰无奈地摇摇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递给她。

“早知道你会忘。”

阿楚笑眯眯地接过,突然凑近他耳边。

“晏辰,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小说里那样,不小心改变了历史?”

晏辰帮她系好衣带,动作轻柔。

“你没发现吗?我们看到的,可能才是历史本来的样子。”

远处的城门下,褐衣人正勒住马,似乎在等什么人。

晏辰拉着阿楚,混入过往的行人中。

“好戏,才刚刚开始。”

邯郸城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阿楚踩着水洼往前走,裙摆沾了不少泥点。

“晏辰,你看这城墙,比照片上壮观多了。”

晏辰正举着伞,闻言抬头望了一眼,城砖上的青苔在雨雾中泛着绿光。

“《三人成虎》的故事发生在这里,我们得小心别被当成造谣的。”

他把伞往阿楚那边倾斜了些,自己的肩膀湿了一片。

阿楚注意到,伸手把伞推回去一点。

“你再这样,待会儿该感冒了。”

晏辰轻笑,握住她的手往前走。

路边的茶馆里,几个士子打扮的人正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阿楚拉着晏辰悄悄坐在角落,点了壶热茶。

“听说了吗?大梁那边来了只老虎,咬伤了好几个人。”

“真的假的?我昨天还听人说,是三只老虎结伴进城了。”

“可不是嘛,张大人的管家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阿楚刚喝了口茶,差点喷出来。

她压低声音对晏辰说:“这才多久,就从一只变成三只了。”

晏辰用茶杯盖撇去浮沫,眼神在那几个士子脸上扫过。

“你看穿蓝袍那个,手指一直在敲桌子,像是在计时。”

阿楚仔细看去,果然见那人看似随意的动作下,藏着某种规律。

这时,一个穿官服的人匆匆走进茶馆,直奔那几个士子而去。

“大人说的都记下了?”官服人低声问。

蓝袍士子点点头,从袖中掏出块竹简递过去。

阿楚看得好奇,用胳膊肘碰了碰晏辰。

“他们在搞什么鬼?”

晏辰摇摇头,刚想说话,就见一个穿绿衣的少女径直走到他面前。

“公子仪表堂堂,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少女脸颊微红,眼神却很大胆。

阿楚立刻放下茶杯,笑眯眯地挽住晏辰的胳膊。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人,借不了。”

少女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被如此直白地拒绝。

晏辰忍着笑,轻轻拍了拍阿楚的手背。

“这位姑娘,在下已有婚约在身,多谢垂青。”

少女脸色变了变,跺脚跑开了。

阿楚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却被晏辰刮了下鼻子。

“醋劲儿真大。”

“那当然,你是我的。”阿楚凑近他,用气音说,“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晏辰的耳朵瞬间红了,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你看那官服人,往将军府方向去了。”

阿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那人脚步匆匆,拐进了一条深巷。

雨渐渐停了,阳光从云层中漏下来。

晏辰结了账,拉着阿楚走出茶馆。

“我们去将军府附近看看。”

两人刚走到巷口,就听到几个孩童在唱童谣。

“三老虎,进城楼,吃掉将军不用愁……”

阿楚皱起眉。

“这童谣编得也太快了。”

晏辰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墙上新贴的布告。

“你看,将军被调去边境了。”

布告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却透着一股仓促。

“所以那些人散布谣言,是为了逼走将军?”阿楚恍然大悟。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过来,对着阿楚拱手。

“姑娘眉清目秀,不知芳名?在下不才,愿以诗会友。”

阿楚还没开口,晏辰已经挡在她身前。

“她名花有主,阁下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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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愣了一下,讪讪地走开了。

阿楚忍不住笑出声。

“你刚才的样子,像只护食的猫。”

晏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的人,当然要护着。”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看到之前那个蓝袍士子,正跟一个戴帷帽的人在墙角说话。

阿楚拉着晏辰躲到柱子后面。

“他们在说什么?”

晏辰凝神细听,脸色渐渐变了。

“他们在说,要让赵王相信,将军通敌叛国。”

阿楚倒吸一口凉气。

“三人成虎,原来不只是谣言,是杀人的刀。”

这时,戴帷帽的人突然转身,帷帽的流苏晃动间,阿楚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之前那个官服人!”

晏辰点点头,眼神变得凝重。

“看来这背后,牵扯着朝堂争斗。”

两人正想离开,就见那官服人突然朝他们这边看来。

“谁在那里?”

晏辰拉着阿楚就跑,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穿过几条小巷,两人躲进一间废弃的柴房。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吓死我了。”

晏辰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

“他们走了。”

阿楚这才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

“你说,将军知道这些吗?”

晏辰摇摇头。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他肯定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柴房外传来打更声,已是黄昏。

晏辰推开门,确认安全后拉着阿楚出来。

“我们去城门看看。”

城门口果然聚集了不少人,都在议论将军被调走的事。

有人说将军是被冤枉的,有人说谣言肯定有根据。

阿楚看着这一切,突然叹了口气。

“原来谎言说得多了,连自己都会信。”

晏辰握紧她的手。

“但总有清醒的人。”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老者正拿着拐杖,在地上写着什么。

走近了才看清,老者写的是“谣言止于智者”。

几个年轻人想上前阻拦,却被老者瞪了回去。

“老夫活了七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想靠几句瞎话毁了赵国的栋梁,没门!”

阿楚的眼眶有些发热,转头看晏辰。

“你看,还是有好人的。”

晏辰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个苹果,递给阿楚。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出戏还有什么花样。”

阿楚咬了口苹果,突然想起什么。

“Wait,我的充电宝快没电了。”

旁边路过的小贩一脸茫然,显然没听懂她的话。

晏辰无奈地摇摇头,从包里掏出备用充电宝。

“下次别说英文了,吓着古人。”

阿楚吐了吐舌头,接过充电宝塞进包里。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未知的远方。

养兽场的腥味扑面而来。

阿楚皱着眉,往晏辰身边靠了靠。

“这里也太臭了吧。”

晏辰从包里掏出两个口罩,递了一个给她。

“忍忍吧,《呆若木鸡》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阿楚戴上口罩,看着场中斗鸡的人,忍不住笑出声。

“你看那只鸡,毛都快掉光了,还在逞强。”

晏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只瘦骨嶙峋的公鸡,正梗着脖子跟对手对峙。

“那是纪渻子训练的鸡,按照剧情,它很快就会变成‘呆若木鸡’。”

话音尚未落下,就见一个穿灰色布衣的老者,走进场中。

老者走到那只瘦鸡面前,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嘴里念念有词。

说来也怪,原本还张牙舞爪的公鸡,渐渐安静下来,眼神变得异常平静。

对手的鸡扑腾着翅膀冲过来,它却一动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

那只气势汹汹的鸡,突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转身就跑。

场边的人都惊呆了,半晌没人说话。

阿楚摘下口罩,一脸不可思议。

“这也太神奇了吧?它真的变成木鸡了?”

晏辰摇摇头,眼神里带着探究。

“不是变成木鸡,是它的气场,压住了对方。”

他拉着阿楚,往纪渻子那边走。

“老先生,您这训练之法,真是绝了。”晏辰拱手行礼。

纪渻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浑浊却又似乎能看透人心。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阿楚笑了笑,从包里掏出袋瓜子,递了一把给纪渻子。

“我们是来游学的,听说老先生的驯鸡术天下第一,特来请教。”

纪渻子接过瓜子,却没有吃,只是放在手心把玩。

“你们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那只鸡一动不动,就能赢?”阿楚好奇地问。

纪渻子笑了笑,指了指场中的鸡。

“它不是不动,是在等最合适的时机。”

他顿了顿,继续说:“真正厉害的对手,不是张牙舞爪的,是让你看不出深浅的。”

小主,

晏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老先生是说,大智若愚,大勇若怯?”

纪渻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小伙子悟性不错。”

这时,一个穿锦袍的年轻人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纪老头,我爹让你去给王室驯斗鸡,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纪渻子皱眉,显然不太待见这个人。

“不去,老夫只驯自己的鸡。”

年轻人脸色一沉。

“给脸不要脸是吧?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场子?”

阿楚气得想上前理论,被晏辰拉住了。

他对着年轻人拱手。

“这位公子,凡事好商量,何必动怒?”

年轻人上下打量着晏辰,眼神带着轻蔑。

“你是谁?也敢来管本公子的事?”

晏辰还没说话,阿楚已经站了出来。

“他是我男朋友,你想怎么样?”

“男朋友?”年轻人一脸茫然,显然没听过这个词。

阿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

“他是我的未婚夫。”

年轻人的目光落在阿楚身上,眼神变得有些贪婪。

“原来如此,这位姑娘长得真是漂亮,不如跟我回府,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晏辰的脸色沉了下来,将阿楚护在身后。

“请公子放尊重些。”

年轻人嗤笑一声,挥了挥手。

“给我把这小子打一顿,把姑娘带走。”

随从们立刻围了上来,阿楚吓得抓紧晏辰的胳膊。

纪渻子突然咳嗽了一声,场中那只“呆若木鸡”突然扑腾着翅膀,朝随从们冲过去。

说来也怪,那鸡看似笨拙,却异常灵活,专啄随从们的脚踝。

随从们被啄得嗷嗷叫,场面一片混乱。

年轻人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纪老头,你等着!”他撂下一句狠话,带着随从跑了。

阿楚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

“吓死我了,那鸡也太厉害了吧。”

纪渻子笑着抚摸着鸡的羽毛。

“它不是厉害,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

晏辰若有所思,突然问:“老先生,王室让您去驯鸡,是不是另有所图?”

纪渻子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王室最近在争储,大王子想让我驯一只无敌的斗鸡,在宴会上羞辱二王子。”

阿楚恍然大悟。

“所以您不是不想去,是不想掺和他们的争斗?”

纪渻子点点头。

“这宫里的事,比斗鸡场复杂多了。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这只鸡,看似呆傻,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动,什么时候该静。”

晏辰笑了笑。

“就像人,有时候不争,才是最好的争。”

纪渻子赞许地点点头。

“小伙子,你比很多大人都明白道理。”

这时,一个穿宫装的女子走过来,对着纪渻子行礼。

“老先生,二王子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纪渻子皱眉,显然有些犹豫。

晏辰突然开口:“老先生,或许可以去看看。”

纪渻子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也好,我去会会这位二王子。”

他临走前,指了指那只呆鸡。

“你们帮我照看一下。”

阿楚高兴地点头。

“放心吧老先生。”

纪渻子跟着宫女走后,阿楚蹲在鸡笼前,好奇地打量着那只鸡。

“你说它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晏辰也蹲下来,轻轻敲了敲笼子。

“动物的直觉,有时候比人还准。”

他刚说完,就见那只鸡突然站了起来,警惕地望着门口。

没过多久,刚才那个年轻人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麻袋。

“这次看谁还能救你们!”

他身后的随从手里拿着棍棒,显然是来报复的。

阿楚吓得躲到晏辰身后,晏辰却异常平静。

他对着那只鸡,轻轻说了句:“该你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