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实录~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3730 字 3个月前

【青柠小神探快上!用iPad拍题搜答案啊!】

【替笔仙问候他高数老师的主治大夫!吕青橙快上!】

【掌柜的别哭!桌子算直播道具损耗!众筹给你换紫檀木的!】

【白少侠你的枪呢?物理驱魔啊!】

【放着我来——给笔仙大佬递根华子消消气?】

【亲娘哎!这直播比鬼片刺激!打赏个鸡腿压压惊!】

【真相只有一个:笔仙的执念是…挂科补考?】

祝无双看着那满纸扭曲的符号,感同身受般皱紧了秀气的眉头,轻声叹道:“唉,这得是积攒了多少解不开的难题,多大的委屈啊…”

她往前一步:“放着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安抚一下?”

“不可!”晏辰和铁蛋同时出声阻止。

晏辰眼神凝重如寒潭:“能量场极不稳定,贸然接触可能引发精神反噬或能量爆炸!”

他手腕一翻,掌心已多出一个巴掌大小、形如罗盘的银色装置,表面密布着细密的刻度与指示灯。

“铁蛋,傻妞,准备B方案!”

“磁场干扰,最大功率,聚焦核心!”

“阿楚,直播镜头拉近,记录能量逸散模式!可能有线索!”

“得令!”铁蛋应声,双臂平伸,掌心瞬间亮起刺目的蓝光。

两道无形的强磁场如同巨大的钳子,精准地锁向桌面那疯狂涂写的毛笔核心区域。

傻妞同步启动,身形微动,电子眼高速闪烁。

无形的力场波纹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形成第二道约束网,将可能逸散的能量死死压制在桌面范围内。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沉重,光线似乎都在磁场中微微扭曲。

那悬空的毛笔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泥沼,笔尖的疯狂舞动骤然变得迟滞、艰涩。

它剧烈地挣扎、震颤,笔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笔尖在宣纸上拖出长长的、断续的墨痕,仿佛垂死的哀鸣。

墨汁不再是滴落,而是如同血泪般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从笔毫中渗出、甩出。

在宣纸和桌面上溅开一片片凄厉的墨花。

一股冰冷、怨毒、夹杂着无尽痛苦和焦躁的精神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

“唔!”靠得最近的祝无双首当其冲,脸色瞬间苍白,身体晃了晃。

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额头,闷哼一声捂住了脑袋。

白展堂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急道:“无双!没事吧?”

郭芙蓉闷哼一声,强行运转内力抵抗那股直钻脑髓的寒意和混乱感。

护着两个女儿连退数步。

吕秀才手里的《洗冤集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抱着头蹲了下去,口中无意识地念念有词:“…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傅里叶变换…不…不对…”

显然是被那混乱的数学怨念给冲击懵了。

莫小贝吓得直接抱住了佟湘玉的腰。

“目标精神污染指数超标!启动次级防护!”铁蛋的电子音带着一丝紧绷。

他和傻妞身上的防护力场光芒大盛,形成一层光膜,将阿楚、晏辰以及靠得稍近的佟湘玉等人也笼罩在内。

那冰冷怨毒的精神冲击撞在力场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滚油泼雪。

“物理压制有效!但核心执念未解!能量在积蓄反扑!”傻妞冷静地汇报着监测数据。

小主,

“执念…数学题?”阿楚躲在晏辰身后,探出脑袋看着那挣扎的毛笔和满纸的扭曲符号。

突然福至心灵,眼睛一亮:“晏辰!铁蛋!傻妞!别硬刚了!”

“它要的不是封印,是…答案!是解脱!试试满足它的执念!”

“满足?怎么满足?给它解微积分?”晏辰一边维持着磁场干扰仪,一边飞快地思考。

“青柠!”阿楚扭头,语速快得像蹦豆。

“快!用你的iPad!搜!搜它最后写的这道题!找答案!最详细的那种解析过程!”

吕青柠反应极快,小手指在iPad屏幕上划出道道残影。

防辐射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屏幕上瀑布般刷新的搜索结果。

“找到了!是一道…极其复杂的偏微分方程定解问题!”

“答案…解析过程超长!”她迅速将屏幕调到最亮,对准那挣扎的毛笔。

“不够!它要的不是看,是…写!是完成!”阿楚急中生智,冲傻妞喊道。

“傻妞!控制笔!不是压制,是引导!”

“用你的机械精度,按青柠给的答案,帮它写完!写完这道题!”

傻妞眼中数据流疯狂刷过,瞬间理解了指令。

她精准地调整了力场输出模式,从强力压制变为精微的引导。

那支狂暴挣扎的毛笔,在傻妞精妙的力场操控下,如同被最高明的书法家握住了手。

虽然笔杆仍在细微震颤,透着不甘,但笔尖却稳稳地落回宣纸,蘸上浓墨。

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工整到刻板的笔迹,一行行、一列列,清晰地书写起那道旷世难题的完整解析过程。

积分符号不再扭曲,极限表达清晰规范。

每一步推导严谨得如同印刷。

随着一行行工整的数学符号在宣纸上铺展开来,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冰冷怨毒、混乱焦躁,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竟开始缓缓消融!

毛笔的震颤越来越微弱,那股狂暴的能量波动,也如同退潮般迅速平息。

当最后一个严谨的“证毕”落下,笔尖悬停。

宣纸上,是一份堪称完美的数学答卷。

毛笔上的浓墨迅速褪去,变得干燥洁净。

它轻轻从空中飘落,嗒的一声,端端正正地搁在了笔架上,再无一丝异样。

那个穿着灰白儒生袍的身影,在众人眼前缓缓浮现。

脸上的乌青和深陷的眼窝奇迹般地消散了。

虽然依旧瘦削苍白,但眼中那股骇人的疯狂与痛苦已被一种如释重负的、近乎圣洁的平静所取代。

他低头,无比温柔地、近乎虔诚地凝视着宣纸上那工整的答案,仿佛在看失散多年的挚爱。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客栈里一张张或惊愕、或好奇、或余悸未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