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说。”陈安思索道：“不能只看表面功夫。”

“你什么意思？”

“一来，这帮草原人咱们没有见过，肯定不是草原南部的人，很有可能是草原十八部中部的人。”

“没错，这一点应该可以肯定。”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你说这伙儿草原南部的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雍州做什么呢？”

“这...”

钟淼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二来，咱们虽然只有百余骑，可咱们身上穿的是官服。”陈安再度询问：“按照我北凉军旨，但凡阻拦行军者，杀无赦，诛三族，这帮人甚至甘愿冒着杀头的风险，你说说，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你是说，这帮人其实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钟淼也不傻，有些后知后觉，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

“没错，那么问题就来了，虽然虎字营和彪字营的大旗竖起来了。但是我估计绝对不会有哪个部族愿意为了我铤而走险的。”陈安自嘲道：“我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范儿。”

“是他们两个？”钟淼恍然大悟，下意识地将目光锁定在了小芸和司徒南身上。

陈安点点头：“这一点，和我想的一样，搂草打兔子，和咱们较真，或许也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

“这怎么可能？”钟淼还有些不太相信。

“当所有看起来不合时宜的道理解释清楚后，应该就是事情的真相。”陈安询问道：“你是不相信司徒南还是不相信小芸？”

钟淼一时间沉默了。

陈安继续笑着问道：“话说回来，看起来你和那个司徒南也算是旧相识，不过怎么却又看起来像是不太熟的样子呢？”

“是这样的，我和司徒南的师傅是师兄弟，我们两个自幼在一起拜师，我们的宗门比较小，一代三五人。所以也算是熟络。”钟淼回忆往昔道：“不过我们宗门只有一个规矩，师傅想要当掌门，必须要徒弟比武，胜者一样。”

“哦哦，那你们这一点倒是和蓟津那个地方的风俗差不多。”陈安道：“这也是为了看哪个师傅能带徒弟吧。”

“没错，所以我和司徒南那时候开始既是朋友，也是对手。”

“再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