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州坐在凳子上,林妙妙为了方便给他处理伤口,半蹲着身子低着头,距离近的他呼吸都能闻到她发间浅淡的香,宛如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
林大哥进去付钱抓药,门口就两人,一个坐着一个半蹲着。
没受伤的那只手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纤长的眼睫扫着他的手心发痒,视觉的弱势增强了其他感觉的敏锐,林妙妙僵了下。
“干什么?”
林妙妙想伸手去把他的手抓下来。陆延州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弯腰,跟窈窕的身躯他贴得更紧了,林妙妙的唇瓣一片温软濡湿,脑袋陡然变得空白,浑身僵硬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一般。
女人的唇瓣温软柔润, 被他轻轻的触碰着,亲昵的一瞬间,陆延州几乎要失控,他松开手,又亲了亲的眼睛。一双清冽的眼眸里是林妙妙从未见过的情绪和温柔。
她肩头滑落下来的发丝像撩人的小手似的, 抓得人心尖痒得疼。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磨过砂纸般, 声线含糊又低沉,“老婆,你要不要跟我处对象?”
林妙妙张嘴,刚要拒绝。
陆延州自顾自的替她回答,“不要?那我亲到你同意为止。”
他说着又压了上去, 吮了吮她饱满的唇。
林妙妙呼吸更紧促了, 热气地直直地往脸上冲。心砰砰砰地几乎要跳出喉咙,心跳剧烈得仿佛超过了一百次每分钟的频率,指尖冒出了涔涔的汗意。
……
她不得不承认,陆延州是个很难让人抗拒的男人,不管是他的亲近还是偶尔的温柔,随便一点放在以前,林妙妙都会立即沦陷。
即便是现在,光是被他亲下,她都感觉到爽。
她对陆延州,不仅仅是表面的,连心理上都在选择他。
以至于明明是想拒绝的,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
直到后面突然咳嗽一声。
林妙妙才仿佛惊弓之鸟一般,往后退开。
陆延州伸手扶住她,回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倒是林大哥的表情有些尴尬,举了举手上的药说:“药抓好了,回去吧,太晚了等会儿妈又该担心了。”
林妙妙小脸通红,陆延州脸皮比城墙还厚。
林妙妙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拉起有些腿软的林妙妙,顺势牵着她的手,说:“走吧,回家。”
吃完了饭,下午没事干,林大哥和林大嫂就上镇做工去了。
受伤林父留在家里照顾手术后的林母。
林妙妙看阿宝还在下棋,也不打扰他,难得被勾起回忆翻出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说来也奇怪,让她定下心坐在桌前学习工作,林妙妙是没什么耐心的。
但随便涂涂画画她却罕见的沉浸其中。
陆延州换了身衣服,出来看一眼,母子二人都很认真,没人搭理他。
他也没打扰,走了出去。
林妙妙才抽空看他一眼。
但也没问。
陆延州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到晚上才回来。
林妙妙中间累了,觉得一直画画对眼睛也不大好,拉着阿宝去和陆延州的小家。
离的不远,两百米的样子,不过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回去,担心陆延州看见了,又觉得自己还在想他。
所以这会儿陆延州不在,她才有机会偷偷回去一趟。
两人的房子不大,只有两个房间,是之前的老房子翻新的,五年没住,林妙妙心想应该已经很破败了,可院子里却没什么杂草,被扫的很干净,房顶上甚至还被人修缮过。
她推门进屋,一眼就看见了陆延州和自己的合照。
她结婚的时候,父母特意请的师傅帮她和陆延州拍的,她坐着,陆延州站着,低头看着她。
林妙妙一直觉得,才结婚的时候,陆延州对她应该是没什么感情的。
当时她很喜欢这张照片,却也不过觉得是抓拍而已。
可这会儿再看,却觉得男人盯着她的眼神中饱含感情。
任是谁看了都觉得是有爱的。
阿宝好奇的问:“妈妈,为什么你跟叔叔拍过照?”
阿宝小时候林妙妙就带他拍了照片,他知道照片是很亲密和重要的家人才会合拍的。
这几天陆延州一直在这边,阿宝心里就一直有个疑问。
这个叔叔为什么要跟着他们的疑问?
林妙妙看着儿子眼神复杂的说:“因为他曾经也是妈妈很重要的人。”
阿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妈妈,叔叔是不是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