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

皇后依旧是端庄大气的样子，微微行礼，一举一动都是被规范的大家闺秀。

即便看上去略有些狼狈，也不失中宫的气场。

“臣妾参见皇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可认罪”玄凌放下手上的夏弋调查的奏报，淡然的开口。

“皇上既然已经相信了，何必再来问臣妾”皇后苦笑，目光第一次贪婪的盯着玄凌。

见玄凌不理会自己，甚至就当做没有她这个人一般，自嘲的苦笑道“臣妾年老色衰，皇上自然会嫌恶，臣妾只想知道，若是元熙皇贵妃逐渐老去，皇上是否还会真心”

玄凌听到她的提起宋卿依，才猛地抬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心慈则面善，卿卿纵然年华老去，朕心里也只有她一人”

“哈哈哈，臣妾真是后悔，若是姐姐还在，听到皇上这么说会是什么想法，若是如此，臣妾又何必费尽心思的去做那些事儿”皇后或许早就想到玄凌会这么说，心里酸涩的难受。

“皇上，若是姐姐还在，你...可会如此对元熙皇贵妃”

皇后正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她早就知道，却仍不死心的答案。

玄凌定定的看着她，半响儿忽然有种无力感，轻叹道“无人可以与卿卿相比，纯元...纯元朕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皇后浑身一颤，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她恨了一辈子的人，原来....竟都是恨错了人。

自从宋卿依得宠后，她就隐隐有了感觉，现在皇上亲口说出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可笑。

皇后的目光落在带着的玉镯上，带这些怀念道“这对玉镯是成亲时，皇上给臣妾的，如今皇上大约是不愿意再见臣妾了吧，当年，皇上曾答应臣妾，生下皇子时，王妃之位便是臣妾的”

“可臣妾生下皇子，皇上已经娶了姐姐为王妃，臣妾的孩子被迫成为了庶子，和臣妾一样，一辈子比脱不了庶出的身份”

玄凌看着皇后有些疯魔的样子，眉头紧皱道“朕从不在意嫡庶的身份，母后是庶出，朕也是庶出”

“嫡庶尊卑分明，若是现在让皇贵妃的孩子一辈子成为庶出，皇上可愿意？”

皇后冷笑，目光直直的看向玄凌。

玄凌难得噎了一下。

孩子成为庶出他倒是真的不在意，但...他的卿卿不能在任何人之下。

见他没有说话，皇后苦笑一声“庶出女子有多痛苦，皇上何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