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推门而入。凌烨坐在办公桌后,面前的光屏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但他眼神中的焦距却并不在那里。他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憔悴,尽管努力挺直背脊,却掩不住一种源自精神深处的疲惫。
“看你没去吃饭,带了杯茶给你。”苏玥将一杯茶轻轻放在他桌上,声音尽可能温和。
凌烨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看那杯茶,也没有看苏玥,只是盯着屏幕:“谢谢。放这儿吧,我处理完这些就看。”
疏离感,如同冰冷的雾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苏玥没有离开。她走到办公桌旁,看着他:“凌烨,我们需要谈谈。”
凌烨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依旧没有抬头:“如果是关于K-77星区的后续报告,阿尔法已经…”
“不是报告。”苏玥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你。你最近很不对劲。”
凌烨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终于抬起头,看向苏玥,嘴角试图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却显得异常僵硬:“我?我能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有点累而已。你别瞎担心。”
他的眼神在接触她目光的瞬间,下意识地想要躲闪,虽然强行止住了,但那片刻的慌乱没有逃过苏玥的眼睛。
“累不会让你夜间核心体温异常波动,不会让你的灵源场出现间歇性低频震颤,更不会让你…”苏玥顿了顿,压下喉头的哽咽,“…更不会让你躲着我。”
凌烨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没有躲着你。玥儿,我只是需要一点空间。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你不能指望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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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苏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凝视着他,“看着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回廊里的那些…东西,还在影响你,对不对?那些低语?那些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