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记重锤,贾赦脸色骤变,猛地拍案而起:“来人!把这孽障拖下去打个半死!再拖回来问话!”
贾蔷闻言,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裤裆竟湿了一片。
李珩连忙拦住:“赦老爷且慢。”然后忙扯了贾赦贾政走到贾雨村一旁…“蔷哥儿年轻不经事,不如先吓他一吓。若实在不招,再动刑不迟。若果真动了刑……二位老爷颜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贾雨村点头称是,当即命差役将贾蔷锁了,又派人去他房中搜查。贾蓉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老爷容禀,蔷兄弟好歹是老祖宗嫡亲玄孙,他那一脉可就剩他一个了......又是父亲一手养大,他万不会……”
贾政长叹一声,背过身去,有贾赦这个兄长在,只能先事事以他为先,毕竟这里还有外人瞧着不是?贾赦却铁青着脸:“事关重大,岂能姑息?”
正争执间,差役匆匆返回,手中捧着一个包袱:回大人,在蔷二爷床底下搜出白银一百余两,还有这个......”。说着呈上一包药粉。
一直沉默的张景岳突然上前:“拿来,让老朽瞧瞧。”他接过那药包,仔细查验后,脸色大变:“这……正是那百日醉!”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贾蔷面如土色,瘫软在地;却猛然看向贾琏!贾蓉眼神闪烁,额角渗出冷汗;贾赦怒目圆睁,胡须直颤;贾政则闭目摇头,似是不忍再看。
贾蔷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李珩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蔷哥儿,这一百多两银子,和这包药……从何而来?为何又藏在你的床底?”
贾蔷的嘴唇剧烈颤抖着,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瞥向贾琏,时而偷瞄贾赦,就是不敢与李珩对视。贾雨村见状,猛地一拍桌子,那的一声脆响惊得贾蔷浑身一颤。
“来人!拉到门外!大刑伺候!谋杀朝廷命官,毒害养父,已然是杀头的死罪……。”贾雨村厉声喝道。
“我说!我说!是……是琏二叔!药是琏二叔手里拿来……”。贾蔷终于崩溃,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