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的手中提着鞋子,被段叙初抱着大概走了五分钟停下来,蔚惟一再从段叙初的胸膛抬起脸时,映入眼中的是一栋白色的木质小平屋。
门面是垂直的白色建筑、白色的玻璃窗、布艺都是蓝白条纹的,门外有个开放式的小庭院,庭院里种植着蔚惟一一时间不认识的花。
小木屋刚好建在离大海不远的500米处,从蔚惟一的角度往低处望下去,大海和海滩一览无余。
蔚惟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段叙初一边抱着她继续往前走,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你不是说那栋别墅太大,不喜欢吗?我就让人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建成了这个海边小屋。”
蔚惟一突然抬起手捂住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刚刚还那样羞辱她,此刻他又为了她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金钱……在她最向往的海边用最短的时间建成这个小屋,为什么?
她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一朝把她捧入云端,一夕之间又用最刻薄的话语让她所有的希望破灭。
打开门进去,室内的装饰也是以白色为主,大量的白色木材家具,看起来简约大方,从其设计风格和美观程度,以及每一处的精致考究、别具匠心来看,这栋所谓的小木屋花费的价值肯定难以估量,又占据着这样的地理位置,更让蔚惟一动容的不是段叙初出手阔绰,而是段叙初的用心。
他作为金主送她支票、手串、房子固然见怪不怪,但当一个男人试图给你所喜欢的、想要的时,那么就不是单纯的性交易这么简单了。
而且就在刚刚,她分明那么强烈地感受到他的深情,他欲言又止的话。
蔚惟一的心里早已乱成一团,干脆也不自己想了,她第一次那么直接地问出来,“为什么段叙初,你不要再让我猜了好吗?我很累……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逼疯……”,说着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此刻段叙初已经走到沙发前,将蔚惟一放在上面,他则蹲身于蔚惟一面前,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对于你,无论让我付出多少代价都没有关系,也无论你是我包养的情人,我的想法再简单不过,我想跟你好好地走下去。”
他凝视着她,幽魅漆黑的重瞳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连声音都比平常任何时候柔和,“我知道你喜欢看海,而我确实也没有见过海鸥,所以从明天开始,你陪我一起守到晚好吗?”
蔚惟一泪如泉涌,滚烫的泪珠子吧嗒吧嗒、不停地往下掉。
就这样吧!
什么都不要想了,既然无法逃脱,而她在那么久以前就爱上他,那就跟着自己心走吧!
就像她不顾母亲的反对,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一样,这是她生平做过的第一件最勇敢的事,而现在就给她再傻一次的机会,也让她赌一次:赌她孩子的死另有隐情,等到蔚墨桦醒来的那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