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开不起玩笑,而是除非夸奖,他不允许任何人议论蔚惟一,尤其还是在床事方面,这让他觉得自己拥有的女人,仿佛被其他男人拿来意淫一样。
闻嘉仁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几年,颇有些玩世不恭,但在段叙初面前他还是要有所收敛,只是勾了勾凉薄的唇,没有再说什么,吩咐侍者再送酒水进来。
四人中虽说黎傲年龄最小,却是属他最为稳重,也是最有资历,平日里可以震慑其他三人,他在酒杯中加入冰块,再倒入红酒推到段叙初的面前,这一系列动作之下,那一双手修长白皙,钢琴家大概都生了这样漂亮灵活的手。
黎傲开口问道:“江家那边二哥打算从哪里下手?”
段叙初端起玻璃酒杯,喝过一口后他垂着眉眼晃动杯子,一双墨色的眼眸沉浮不定,“江震天和秦悦最近的行踪呢?”
庄名扬低沉地回道:“江震天说是去外地出差,实际上他带着秦悦去泡温泉了。”
“那就今天下手。”段叙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的语气,“车祸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你们注意分寸,只要造成秦悦‘差点流产’就可以了,事后多透漏点线索给他们。”
黎傲会意后点点头,“我明白了,马上吩咐下属去做。”,多数时候几人都是听从段叙初的指令行事,段叙初不主动告诉他们,他们不会过问段叙初如何安排大局,每天他们把相关的重要情报传给段叙初,等待段叙初的决策。
庄名扬继续低声汇报,“裴廷清最近一个月有四个晚上没有回裴家,恰好是掐在裴言峤不在的时间点,跟裴姝怡见面。”,也就是说这两人在时隔那么多年后,瞒住所有人,又一次在一起了。
段叙初对此并没有多做评价。
他毕竟是裴廷清从小教大的,行事作风跟裴廷清多少有些相似——凡是想要的东西,必须要得到。
就如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蔚惟一一样,这么多年以来裴廷清也从来没有放下过裴姝怡,他可以体会裴廷清对裴姝怡念想和渴望之下的那种煎熬痛苦。
“说起来,我昨天在‘某酒吧’看到裴言瑾了。”连子涵坐在闻嘉仁身侧,修洁的手指中捏着酒杯,他一双星眸微眯,神色深沉地说:“他既然有本事把婚期推迟到十月份,是不是说他想利用这段时间架空裴廷清,做裴家财阀真正的掌控人,不再受制于裴廷清?”
其他几人闻言陷入深思,段叙初却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依照他对裴廷清的了解,纵使裴言瑾本事再大,也无法撼动裴廷清的权威,裴廷清做掉裴言瑾这个养子,那是分分钟的事。
段叙初抬眸掠过连子涵一眼,唇畔牵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你去那种酒吧做什么?我又何时让你关注裴言瑾这个小人物了?”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连子涵英俊白皙的面容上滑过一抹异色,眸光转深,他低沉地说:“我对裴言瑾有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