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弱和裴廷清的健壮相比,让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小女人,越加体会到裴廷清确实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也将近三十了,正是人生的鼎盛时期,再回头去看,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们也不再年少。
裴廷清把裴姝怡抱在怀里,难得有机会跟裴姝怡说话,虽然将近凌晨了,他却仍旧不想睡觉,只是裴姝怡顾及着他身上有伤,再三地催促,他才收紧手臂,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两人相拥而眠。
楼下卧室的床上,言峤侧着身子抱着段叙初的肩膀,大概是有了言峤守在身边,这次段叙初睡得很沉,没有再做噩梦,言峤的手掌在段叙初的背上持续地轻拍着,后来他也困得睡着了。
只是段叙初的耳边一整夜都回响着那一句,“初初宝贝乖,妈妈在,你不要害怕…………”,直到第二天早上段叙初睁开眼睛,言峤还在念叨着,他本来有很强的戒备心,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扯了扯唇。
段叙初的一条手臂被言峤抱在怀里,言峤的脑袋也抵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呼吸着睡得别提有多香甜。
段叙初垂下眼睛看到言峤雪白的侧脸轮廓,只觉得言峤这样的小孩子像是天使一样。
即便言峤的睡姿压得他身上多处的伤口很疼,段叙初仍旧不忍心惊扰了言峤的睡眠,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睁着眼睛凝视着言峤,直到言峤醒过来。
言峤纤长乌黑的眼睫毛眨动着,睁开眼睛后迷惘了一会,察觉到段叙初正盯着自己,他对上段叙初的瞳孔时又是一惊,伸出手要去摸段叙初的眼睛,言峤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你的眼睛似乎跟我的不一样?好可怕。”
段叙初对人的防范很深,并且心里还在生气言峤夺去了他的初吻,见言峤的手伸过来,他一下子拍掉言峤,紧锁着眉头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的眼睛颜色也跟别人不一样。”
言峤被拍痛了手,很不高兴地瞪着段叙初,“你恩将仇报。”,他从床上坐起身,想到段叙初见到其他人被吓成那个样子,他觉得段叙初就像是一个小兽,很怕被人抓到,所以才不得不逃跑,或是做出反击行为。
这样一想,言峤也不生气了,他拍了拍段叙初的肩膀,安慰着对段叙初说:“初初你不用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而且你大概不知道。”
言峤仰着下巴,很傲娇地告诉段叙初,“这个岛上除了教官和我妈妈,其他人都要听我的,教官叔叔喜欢我妈妈,正在追求我妈妈,而我是我妈妈的儿子,所以总结起来就是其实只有我妈妈的地位比我高,那么有我保护你,任何人都欺负不到你身上。”
段叙初:“…………”
过了一会他也勉强地坐起身,言峤伸手扶他,还把枕头垫在背后让他靠着,段叙初这才觉得自己总算安全了,他开口用沙哑的嗓音问言峤,“所以再总结一下,只要我跟你做好朋友了,那么整个岛上的人也都要听我的是不是?”
言峤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他郑重地点点头,“嗯。”,言峤握起拳头向段叙初伸过去,“来,我们做好朋友吧。这样的话,你谁都不用怕了,也不敢有人再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