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兰波的肩膀发出一个短促的脆响,关节被alpha发情期不知轻重的手劲拧得错了位。
他尖锐的叫了一声,用力挣扎,把白楚年从身上掀翻,用鱼尾甩到三米来远的一面墙上。白楚年背后狠狠撞在墙壁上,单手撑着墙壁,摸了一把脸。
错位脱臼的右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兰波不懂接骨,笨拙地抬起左手试图扭动右臂接回原位,但换来的只有剧痛,他懵坐在地上,手足无措。
白楚年扶墙站着,咬牙注视着坐在地上走神的omega。
寂静的废弃厂房里呼吸可闻,掉落的声音便格外清晰。
微小的啪嗒一声,一枚圆的,带蓝色偏光的黑珍珠滚到白楚年脚边。
他明明不想动,但手就是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把珍珠捡起来捧到手心里。然后就听到接连的啪嗒声。
白楚年抿唇走过去,蹲在兰波身边给他抹脸:“你老是这样,老是这样。”
他按住兰波脱臼的肩膀,熟练地用力一掰。骨节按了回去,兰波扶着肩膀哆嗦了一下,把白楚年从身边推开,尾巴由蓝变红,他也在压抑着怒气。
白楚年低下头,蹲在地上一颗颗捡起珍珠放进兜里。
忽然,他觉察到了什么,侧头聆听。
似乎有一些轻微细碎的声响,他的听觉很敏锐,确定这座废弃厂房内除他们以外还有别人存在。
废弃厂房和之前那座海鲜工厂的构造如出一辙,三层楼高,第一二层中间开敞,四周安装有可以存放货物和供人行走的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