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有保释条例,你知道吗?”
“知道。可我是被研究所销毁的实验体,我没有票据,也没有凭证。少校安慰我说,只要我好好工作就能出去,我知道他在哄我,他不想让我余生活在绝望里。可我知道我被永远监禁在这,到死都不能再出去了。”无象潜行者说这话时眼神满是无奈,“如果你能出去,如果有实验体想伤害他,你替我保护他一次,就当是给我的报酬。”
“好。”
多余的安慰白楚年说不出口,相比这些向现实低头认命的同类,他已经足够幸福。
无象潜行者领着他直到进入金缕虫所在的监护大楼,一路使用他模仿复制来的指纹虹膜打开所有通道。
打开金缕虫的病房门后,无象潜行者压低帽檐,与白楚年告别,匆匆返回自己监区了。
监护走廊内灯都是开着的,病房内也开着台灯。
金缕虫面对着墙侧躺,他睡不着,呆呆地用指甲在墙面上抠,白墙被他抠得坑坑洼洼满是“哥哥”。
医生说他出现了刻板运动障碍,不管给他什么东西,时间久了他都会无意识地在上面用所有能找到的工具写满“哥哥”这两个字。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头,金缕虫并没有被惊吓到,甚至没有感觉到,仍旧对着密密麻麻的墙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