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粗重地喘息着,还想挣扎,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
报警。陈砚舟对呆立一旁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这才回过神,慌忙掏出手机。
大厅里静默片刻,随即响起零星的掌声,接着越来越多。再没人惊慌,倒是有个孩子指着许铮脆生生地说:叔叔真厉害!
许铮对掌声充耳不闻。他给那人铐上随身带的战术手铐,拖到墙角面壁而坐。自己则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又回到厨房门口靠墙站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的呼吸略显急促,指尖也在微微发颤。
陈砚舟看在眼里,没作声,转身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普通的碱水面,卧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配着两棵翠绿的小青菜。汤色清亮,热气袅袅上升。
他走到许铮面前,把面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碗底压着张折好的纸条。
趁热吃。他说。
许铮低头看看面,又看向陈砚舟。
陈砚舟微微颔首:做得很好。
说完便回到灶台前,继续揉搓下一锅面团。
许铮在原地站了会儿,终于坐下,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
面条软硬适中,汤底有种说不出的暖意,不浓烈,却一直暖到心底,让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时,母亲端到床前的那碗面。
吃到一半,他展开碗底的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