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祭坛周围的黑色平地突然蠕动起来！无数由污秽淤泥与骸骨凝聚而成的怪物爬出地面，发出无声的嘶吼，潮水般涌向两人！同时，空气中那浓郁的污秽之力与寂灭气息也如同活了过来，化作无形的触手，缠绕、侵蚀着他们的护体灵光！

凌清雪脸色微白，她的太清玄光在抵挡这无处不在的污秽侵蚀时，消耗极大。她看向张小凡，却见他神色依旧平静。

“万灵腐瘴？寂灭源力？”张小凡看着那暗绿光罩与涌来的怪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正好，拿来滋养我的混沌。”

他不再被动防御，主动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混沌光晕骤然扩张、变得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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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吞天！”

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灰色漩涡，以他为中心凭空出现！漩涡散发出恐怖的吸力，那些涌来的淤泥怪物尚未靠近，便被强行拉扯、撕碎，化为精纯的污秽能量与寂灭气息，投入漩涡之中，被混沌之力瞬间碾磨、分解、同化！

就连那无处不在的污秽之力与寂灭气息，也被这混沌漩涡疯狂吞噬！张小凡的气息，在这吞噬过程中，非但没有受损，反而隐隐又凝实了一丝！混沌之道，无物不容，这污秽与寂灭，亦是其成长的资粮！

“什么？！你……”那一直漠然的鸟喙巫祭首次发出了惊疑之声，青铜面具下的幽光剧烈闪烁。他赖以成名的寂灭巫力，竟对此人无效？反而成了他的补品？

凌清雪也震惊地看着张小凡，美眸中异彩连连。她终于亲眼见识到了混沌之道那匪夷所思的包容与霸道！

“破你此壁，何需蛮力？”张小凡目光如电，锁定那暗绿光罩，双手虚抱，那巨大的混沌漩涡骤然收缩，凝聚于他掌心，化作一颗人头大小、内部仿佛有星系崩灭景象的混沌球体！

“归墟……爆！”

他猛地将混沌球体推出，砸向那暗绿光罩！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种极致的湮灭！混沌球体触及光罩的刹那，光罩如同遇到了克星，从接触点开始，迅速崩溃、瓦解，连同其中蕴含的万灵精魄与寂灭源力，一同被归墟之力吞噬、化为虚无！

咔嚓！

暗绿光罩应声而碎！那八名维持阵法的大巫受到反噬，齐齐喷出黑色的血液，萎顿在地！

祭坛暴露在外！

仙链碎片的共鸣骤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