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岳闻言,笑了笑,道:“说它是蚌也不全对,此兽名曰蜃,大蛤蜊也,且其状亦似蛇,善迷幻,居于水域,迷雾浩渺中,矗如奇峰,联如叠巘(yǎn),列如崪岫,隐见不常,又或城郭台榭,骤变歘起,如众大之区,数十万家,鱼鳞相比,亦有或立如人,或散若兽,或列若旌旗之饰,瓮盎之器,诡异万千。此为蜃景也。”
听到崇岳的解说,众人都恍然大悟,而冰棺中的那只蜃,此刻却被惊得神魂颤抖,就连那双以无神采的眼都惊得抖动了起来,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崇岳说出了它的底细而已。
就在这时,泮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先生,我想看看它壳下的身子,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
没想到泮音说出了其他人都想说的话,只是他们不敢说而已。
崇岳看了看泮音,而后点点头,道:“好,我正好有些事情还要问它!”说罢看了眼身后依旧昏迷的敖彻,发觉他的生机正在缓缓的流逝,眉头不禁皱了皱,从荷包中取出来五枚李子,递给敖旌泓,道:“将这几枚果子喂给令尊,否则,他恐会陨落!”
敖旌泓闻言一惊,赶忙接过李子,仅是匆匆扫过一眼,心中又是一惊:‘这竟然是灵果!虽然世间有不少灵果,可不论何种灵果都是都不能脱离生养它的灵植,一旦脱离,便会如离水之鱼一般,渐渐失去效用,直至沦为凡果。这前辈赐的这几枚灵果一看就灵力充沛,绝非寻常灵果,况且灵力还没有一点流失的迹象,难道世间的规律在前辈身上无用?’
敖旌泓来不及多想,一股脑的塞进他父王的嘴里。
下一刻,敖彻的气息平稳了下来,虽然还在昏迷中,但是看样子,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敖旌泓这才放下心,对崇岳的敬佩之心愈加浓烈。
崇岳见敖彻暂时脱离危险,便稍稍收回了一丝冰棺中的寒冰真意,刹那间,那只蜃兽周围的坚冰便化为乌有,只是冰棺的外壳仍然保持着莹白坚冷之态,未受影响。
蜃兽下意识的活动了下已被冻得僵硬的身体,露在蚌壳外面的银色竖瞳盯着冰棺的外壁瞅了一眼,发觉此刻外壁坚冰的厚度仅有不到一寸,心中忽然有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