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因为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谎言都可能会让我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于是,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把离我脖子仅有寸许距离的环首刀。持刀的人是一名身穿黑色皮甲的士兵,他的脸上沾满了血污,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不过,与之前那些抢金牙的袁军士兵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异常明亮,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我不是逃兵。”我挣扎着坐起来,“我是个医者,在路上遇到兵乱,被冲散了。”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腿受了伤,走不了路。”
士兵皱了皱眉,用刀鞘拨了拨我的短褐:“医者?那你身上怎么没有药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箱……被抢了。”硬着头皮说,心里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个骑着马的军官走了过来,大约三十多岁,穿着银色的甲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看起来气度不凡。“怎么回事?”
“回校尉,这人说是个医者,腿受了伤,看着不像袁军的人。”士兵站起来行礼。
军官的目光落在我的伤口上,又看了看我掌心那枚“文枢”碎片化成的红色印记——那印记在夜色中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天生的胎记。他的眉头皱了皱,突然问:“你懂治箭伤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懂!略懂一些!”在现代看过不少急救知识,虽然没实际操作过,但应付一下应该没问题。
军官点了点头:“我们营里有十几个兄弟中了箭,军医不够用。你跟我走,要是能治好他们,我就饶你一命,还能给你口吃的。”
我心里一阵狂喜,这简直是雪中送炭!赶紧说:“多谢校尉!”
军官没再多说,示意士兵扶我上马,自己则策马走在前面。我趴在马背上,能闻到军官身上的血腥味和淡淡的酒气,也能听到他跟士兵们低声交谈,说的都是关于明天如何应对袁军进攻的事。
“校尉,您说明天咱们能守住吗?”一个士兵问。
军官的声音很平静:“守不住也得守。主公说了,官渡是许都的门户,丢了官渡,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他顿了顿,“再说,袁本初外宽内忌,谋多不断,他的粮草迟早会出问题。咱们只要再撑几天……”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但我听得心惊肉跳。这个军官,竟然能看透袁绍的弱点?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