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周围人的穿着和建筑风格,很像史料里描述的晋朝时期。那可是个出了名的乱世啊,史书上都不忍多写几笔。”
他故意用带着点吓唬的语气继续说道:“着名的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就是那时候的事,中原板荡,人命贱如草芥。像陈总您这等姿色……”他瞥了一眼陈默即使惊慌失措也难掩的清丽面容和出众气质,“万一被南下的胡人瞧见了,保不齐就被掳去当压寨夫人,生十个八个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我!”陈默又惊又怒,却不由自主的更靠近他一步,嘴上却不服输,“那你呢?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我倒是听说这时代的某些士族门阀,盛行那个……男风!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家伙,下场也未必好到哪里去!说不定就被哪个有特殊癖好的太守抓去当……”
后面的话她似乎觉得不太雅,硬生生刹住了,只是瞪了他一眼。
“‘细皮嫩肉’这个评价用在我身上,还真是新鲜啊。”张夏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心底却因陈默在这种境况下竟还能保持斗嘴的活力而稍稍松了口气,紧绷的气氛也缓和了些许。“既来之则安之吧。走,跟去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热闹。”
他们被混乱的人潮推挤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土质广场。广场尽头,一个用粗糙原木临时搭建的高台突兀矗立,台子周围站立着一圈手持长戟的士兵,将喧嚣的人潮隔绝在外。人群在高台下围得水泄不通,伸长了脖颈,脸上交织着期待与好奇的神色。
高台中央,一个穿着赭色囚服、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被两名膀大腰圆、面目凶悍的狱卒粗暴地拖拽了上来。她虚弱得几乎无法自行站立,脚步踉跄蹒跚,裸露的手腕和脚踝处,新旧伤痕交错,有些还在渗着血丝。
然而,即便落魄至此,污垢和伤痕也无法完全掩盖她清秀的眉眼轮廓和那份源自骨子里的柔韧。最令人心惊的是她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哀求,甚至没有恨意,只是一种彻底放弃挣扎后死寂般的平静。
张夏眯起眼睛,目光审视着那名女子和整个刑场布置,低声自语:“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何至于闹出这般大阵仗?这排场不像是对付普通囚犯。”
“眼睛都看直了啊?第一次见着活的古代美女吧?怎么了,看不下去了?”陈默看着张夏那专注探究的目光,忍不住酸溜溜地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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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张夏竟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但目光依旧如钉般锁定在高台上,语气转为分析式的冷静,“这么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犯下什么样滔天大罪呢?值得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