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事件的酬金还在抽屉里散发着墨香,但杨烈的心思早已不在那叠钞票上。
那枚在拍卖会上引发内力感应的护身符,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他的感知中。
三天来,他像一头在迷雾中搜寻气味的猎犬,穿梭在伦敦的阴暗角落。
这个看似普通的侦探案件,正在揭开这座城市更深层的秘密。
黑市的古董商对他手中的草图摇头,眼神却闪烁不定:这东西不吉利,先生,沾染着古老的血腥气。上次见到类似的物件,是在白教堂区的一具尸体旁。
档案馆的卷宗里,韦斯顿家族的记录残缺不全,但一份泛黄的日记残页上,第一代韦斯顿男爵的亲笔字迹依然清晰:...从恒河畔的智者那里获得了守护的秘密,然力量皆有代价...
最后,通过隐秘的关系网,他在东区一间散发着皂角气味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位曾在韦斯顿家帮佣的老妇人。
你说的是韦斯顿家的徽记。老妇人眯着昏花的眼睛,手指在木桌上颤抖着画出一个扭曲的符号,老男爵的书房里就挂着这个...但那屋子,邪门得很。
她压低了声音,我见过...深夜里有穿着黑袍的客人来访,他们走过的地方,连烛火都不会摇曳。老男爵死后,那些客人再没出现过,但宅子里的阴冷气息却越来越重。
线索直指肯辛顿区那栋日渐破败的韦斯顿宅邸。
更令杨烈在意的是,老妇人无意中提到的黑袍客人,与他在码头区感知到的吸血鬼气息有着微妙的相似。
杨烈在一个阴沉的午后前往拜访。锈蚀的铁艺大门后,疯长的玫瑰丛如同纠缠的荆棘,试图吞噬这条通往宅邸的小径。
前来应门的老管家背脊挺直,但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挥之不去的警惕,直到杨烈递上精心伪造的古董商名片。
我想请教一些关于贵族收藏品的问题。杨烈的语气平和,目光却如手术刀般扫过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