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电脑屏幕上,十个技术系统如蓄势的惊雷,在暗夜里发出最后的轰鸣。散热风扇的嗡鸣与远处的雷声交织,形成一曲紧张的序曲。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穿透塔寨祠堂的雕花窗棂,将林宗辉颤抖的身影与他手中那份泛黄的宗族名册重叠——名册上,被红笔圈出的名字正随着他的控诉一个个亮起,像索命的符咒,每个名字旁都标注着制毒的种类与年限;罪恶功能系统实时监测着祠堂内的声波频率,林宗辉那句“你害死三宝,逼死胜武,让小玲活不成人样”的嘶吼,声波峰值突破系统阈值,震得屏幕边缘泛起涟漪,连带着桌面上的咖啡杯都轻轻震颤。
塔寨祠堂
林宗辉的枣木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火星溅起在供桌前的烛火里,将他佝偻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忠孝节义”匾额上,像个挣扎的困兽。“林耀东!你看看这祠堂!”他指着匾额上剥落的金漆,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唾沫星子溅在供桌的香炉上,“祖宗留下的规矩,是让我们守着这片地好好活人,耕读传家,不是让你用白粉毁了整个宗族!你看看现在的孩子,十三四岁就敢抽‘烟’,姑娘家被逼得卖身子换料头,这是要断子绝孙啊!”
林耀东坐在太师椅上,指尖转动着翡翠扳指,绿色的光斑在牌位上晃动。他眼神阴鸷如冰,嘴角却噙着一丝冷笑:“宗辉,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世道,有钱才有活路,没钱才是真的断子绝孙。”他挥了挥手,林灿立刻上前一步,黑洞洞的枪口隐隐对准林宗辉的胸口,枪身还沾着未干的雨水。
“活路?”林宗辉惨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惊飞了梁上的蝙蝠,“我把全村制毒的名单交给警察了!你和你这些肮脏的生意,今天都得断!”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狠狠摔在地上,纸张散开的瞬间,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迹,“林耀华的地窖藏着三吨半成品,林胜文的鱼塘底下埋着交易账本,还有你——”他指着林耀东,“祠堂后墙的夹壁里,藏着和刘浩宇交易的账户!”
纸张散开的瞬间,李阳的证物扫描系统已将名单内容同步传输至省厅指挥中心。李维民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都附着详细的罪证,像一把把精准的钥匙。他对着对讲机沉声下令:“外围抓捕组,行动!按A方案推进,注意保护平民!”
东山市郊别墅
朱鸿运正对着镜子试穿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他明天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顺便和东南亚的买家接头。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加固过的防盗门被液压钳剪开,特警队员的枪口瞬间锁定他的胸口,战术手电的光束刺得他睁不开眼。“朱鸿运,你因涉嫌制造、贩卖毒品被捕。”冰冷的手铐铐上手腕时,他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李阳的黑客技术早已截获了信息内容:“货已备妥,老地方见,带足美金。”发件人是刘浩宇。
与此同时,刘浩宇在码头仓库被抓时,还在和黄达成清点毒品数量。仓库的水泥地上铺满了白色晶体,像未融化的雪。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早已标记出仓库内的暗格,特警队员抡起消防斧砸开墙壁,露出里面成箱的甲基苯丙胺,晶体在战术手电下闪着惨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让人头晕目眩。
塔寨祠堂
林耀东捡起地上的名单,手指因用力而捏皱了纸页。他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彻底变成铁灰,翡翠扳指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痕。他缓缓站起身,从太师椅的扶手里摸出一把手枪,枪口稳稳对准林宗辉的眉心,枪身刻着精致的花纹,是他用第一笔“生意”的钱买的。“你可知背叛宗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