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许知微的灵魂，本就该属于这里。

“你说的这些，若让第三个人听见，你知道后果。”我转身看着她。

她点头，脸上泪痕未干。

“从现在起，你照旧行事。”我说，“该报的报，该瞒的瞒。但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她怔住：“小姐……是要我……背叛夫人？”

“你早就不干净了。”我走近一步，“要么继续当棋子，被人推着杀我；要么现在起听我的，还能保住性命。你自己选。”

她伏在地上，肩膀剧烈起伏。良久，才哑着嗓子说：“我……听您的。”

“好。”我拉她起来，“记住，你仍是我的贴身丫鬟，什么都没变。只是下次夫人问起我动静，你得学会……说得模棱两可。”

她点头，眼中仍有恐惧，但多了一丝决意。

我让她回去休息，顺手把银簪重新插回她发间。她走后，我锁上门，从暗格取出一块玉佩。它通体墨黑，正面刻着“镇魂”二字，背面则是令纹。这是镇魂观大弟子的信物，唯有血脉与心性皆正者才能唤醒。

我将玉佩贴在额前，闭目凝神。

识海中，镇魂令缓缓浮现，如碑立水中。它不动，也不响，可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像一根钉子牢牢扎在我灵魂深处。没有排斥，没有警告——它接受我。

这就够了。

我不是许千念，但我也不是假的。我是许知微，镇魂观最后的传人，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不是为了替谁活，而是为了查清这场局。

夫人想换人？那就看看，到底是谁配站在这个位置上。

我收起玉佩，吹熄了灯。

黑暗中，袖中的玄铁盒又传来一丝寒意。这一次，我察觉到它表面的符文似乎移动了一道，原本闭合的纹路，裂开了一条极细的缝。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轻轻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