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拳道！你竟然触摸到了‘拳道’的门槛？！”慕云胤的声音充满了震撼，“灵罡境……触及大道真意……这怎么可能？！”

他快步走到秦玄面前，围着那已然消散的拳意残留之处踱步，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鹰隼，试图解析其中的奥秘，却只觉得深奥晦涩，难以捉摸。

“不对，这拳意……并非单纯的毁灭，更像是……终结，是万物最终的归宿……霸道，无比的霸道！但这究竟是什么拳道？本座……闻所未闻！”慕云胤喃喃自语，脸上充满了困惑与凝重。他意识到，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请太上长老定夺！

小主，

“走！”慕云胤当机立断，一把抓住秦玄的手臂，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随本座立刻去太上峰！此事，必须由太上长老亲自定夺！”

他甚至来不及多做解释，周身灵王境巅峰的磅礴灵力涌动，裹挟着秦玄，化作一道流光，直接破开云层，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太上峰疾驰而去。

太上峰，清雅小院内。

慕天明正在悠闲地修剪着一株灵植的枝叶，感受到那毫不掩饰、急匆匆而来的两道强大气息，他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讶异。

“父亲！”慕云胤带着秦玄落下，甚至来不及行礼，便急声道：“您快看看秦玄这小子！他……他练拳练出问题了！或者说……是练出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了！”

慕天明放下手中的玉剪，目光平静地看向秦玄，温声道：“莫急，慢慢说。秦玄小友，你又带来了什么惊喜？”

秦玄平息了一下因急速飞遁和内心紧张而有些紊乱的气息，再次对着太上长老恭敬行礼，然后将方才对宗主展示的过程，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并再次强调了自己那种福至心灵、却又茫然不解的状态。

“请太上长老指点。”秦玄恳切地说道。

慕天明听完，神色依旧平和，但眼神中却多了一抹认真。“你再施展一次，让老夫亲眼看看。”

“是。”

秦玄凝神静气，就在这小院之中，第三次施展出了那式“归墟”。

当那股令万物终结、归于虚无的拳意再次弥漫，当那微小的“虚无”点于拳锋前昙花一现时……

一直云淡风轻、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动其心神的太上长老慕天明，脸上的平静终于被彻底打破！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一直稳如磐石的身躯，甚至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他那双看尽世间沧桑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震惊，甚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骇然！

他死死地盯着秦玄，盯着他那尚未完全收回的拳锋，仿佛要将他从灵魂深处看穿。小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都仿佛停滞。

良久，良久。

慕天明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干涩和凝重，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连他都感到难以置信的名字：

“混沌……拳道……”

他顿了顿，仿佛需要积攒力气，才能说出后面那更加石破天惊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