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校尉反应极快,猛然后跃,但右腿跟不上动作,被木桩扫中膝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他惨叫一声,伸手去摸腰间兵刃,却发现已被压在身下。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说对了一件事。”我低声说,“我不是要赢你们。”
他喘着粗气,瞪着我。
“我是要赢他。”我说。
他瞳孔一缩。
我没再多言,弯腰搜出他身上的另一枚“辰”字号令牌,连同先前那枚一起收好。然后转身,沿着洼地边缘向北谷入口潜行。
风渐大,吹动林梢。
我在密林边缘停下,靠在一棵老树后,掏出两枚令牌并排放在掌心。一枚边缘有刮痕,另一枚底部刻着极小的“七”字。
这不是巧合。
这是编号系统的一部分。而“七”,或许不只是顺序。
我抬头看向苍云谷深处。那里灯火未熄,会盟大殿的轮廓隐在雾中。
主谋要我活着回去。
那我就回去。
但我得先弄清楚,谁在替他传话。
前方林间小道上,落叶覆盖的地面有一串新脚印,朝谷外延伸。靴底纹路特殊,呈交错菱形——不是魅影卫的制式。
有人提前离开了。
我收起令牌,迈步跟上。
脚印在一处岔路口突然消失,只剩下一截烧尽的火绳残头,冒着青烟。
我蹲下身,捏起残灰。
还未完全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