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婿恭送岳父大人。”姜宇再次躬身行礼。

典韦也向姜宇抱了抱拳，转身跟上了曹操。

马车缓缓启动，辘辘远去。

姜宇站在亭中，看着远去的车队，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他知道，鱼饵已经撒下，鱼也已经咬了钩。

就在马车即将转过一个弯道时，车帘再次被掀开，曹操的脸一闪而过。

这一次，他没有看别人，目光径直穿过数十步的距离，精准地落在了姜宇的身上。

那眼神，复杂难明。

有几分老丈人看女婿的审视，有几分上位者对下属的考量，有几分棋手看着棋子的玩味，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鹰隼发现猎物般的锐利。

只一瞬间，那眼神便消失在飘动的车帘之后。

姜宇却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忽然明白，自己以为是在钓鱼，殊不知，自己或许也早已是那头深渊巨龙，眼中一条正在扑腾的、有趣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