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从脚底板涌向天灵盖。

在这里，他看不见畏惧、恐惧，甚至哪怕一丁点压抑都没有。

“爹，这样的军队，在战场上，你有信心面对吗？”祖泽润问道。

“面对？”祖大寿苦笑，“遇见能逃命就不错了，本来我是不相信李平能背上成功的，但现在我改变看法了，说不定他还真能做到。”

“为什么有蒙古人？”这个时候，韩栋忽然皱眉说道。

蒙古人？

祖大寿和祖泽润立刻看去，便见两千人的商队驻扎在不远处，有蒙古骑兵保卫，连服装都是蒙古的。

商队？

为什么会有商队？

祖大寿皱了皱眉，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韩栋轻轻一笑，他看出来了，但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他和祖大寿早已不像以往那般信任无间。

祖泽润则是有些迷糊。

不多时。

他们见到了李平。

李平正坐在一根木头上，擦拭着腰刀，身旁空无一人，面前一堆篝火噼里啪啦燃烧，摇曳的火光，照在他脸上。

临近黄昏的天空依旧阴沉。

虽然没有下起瓢泼大雨，但空气中的湿度很高，总让人感觉很潮湿，弄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李副将，兵锋之盛，我生平仅见。”祖大寿从容淡定地走到李平对面坐下，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李平缓缓收刀入鞘，放在一旁，抬眸看向祖大寿，面无表情问道：“祖总兵，不怕我下令将你乱刀分尸？”

祖大寿笑了笑：“如果没有李副将的命令，我走不到这里来。”

李平哈哈一笑，接着轻轻鼓掌：“看来祖总兵比我胆子大，不知东西可给我备好了？”

“放心，五千盔甲已经备齐，我还多给你五门大炮，火炮兵也给你配齐了，一应俱全，我就等着李副将的凯旋。”祖大寿缓缓说道。

李平微微诧异，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