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醒啦?”胡三太爷吐了个烟圈,烟味飘到我鼻子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给你介绍下,这是白家大爷,管咱们这地界唐口弟子,“进修”的,相当于你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白家大爷点点头,从布袋子里掏出个木牌子。
上面写着“堂口弟子考核表”,字是用朱砂写的,红的扎眼。
我挠挠头:“太爷,这是哪儿啊?我不是在家睡觉吗?”
黄家二姑放下绣花针,笑出了声:“傻丫头”,这是给你开小灶呢!
你立堂口两年了,净瞎糊弄。
上次帮李奶奶找猫,还是我偷偷指的方向,你倒好,装模作样掐了半天诀,跟跳大神似的!
我脸一红,那事儿确实是我蒙的。
柳家七爷慢悠悠开口,就是上次村西头老王家闹耗子,你说是“脏东西”。
结果是耗子把粮仓啃了个洞,害得老王大爷白撒了半袋朱砂。
我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抠手指头。
白家大爷清了清嗓子:别扯远了。
按规矩,堂口弟子满两年得考核过了,才能正式“上岗”不然就得重新学。
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啥?上学要考试,出马看事还要考试?
凭啥啊!我不干!“我扭头就想走,可脚像钉在地上一样,挪都挪不动”。
胡三太爷把烟袋锅子往桌上一磕,烟灰都掉了下来:“丫头,别胡闹!”
上次你去地府接你大舅,要不是我们护着你,早被孟婆拽去喝汤了。
不学真本事,下次遇到厉害的脏东西哭都没地方哭。
黄家二姑也帮腔:“就是,你以为当出马仙是闹着玩?”
得能辨气,会画符,懂规矩,不然咋保护自己,咋帮村里人?
我撅着嘴不乐意,可看着他们严肃的样子,知道躲不过去。
白家大爷从布袋子里掏出几支柳木笔和一沓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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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考核大纲”。
“第一题,辨气。”
他指着我身后,“你说说,那玩意儿是啥来头?”
我回头一看,雾里飘着个灰扑扑的影子,没手没脚,跟棉花似的,还带着股霉味。
我赶紧摸腰上的绢帕,没发热到传来柳家七爷的声音:“别急,用鼻子闻闻,再听听动静。”
我凑过去嗅了嗅,除了霉味,还有点淡淡的麦香。
再仔细听,能听见“沙沙”的声音,像麦秸被风吹动。
“是……村西头老王家的麦秸垛成精了?”我试探着说。
白家大爷点点头,算你蒙对。
这麦秸垛淋了雨发了霉,聚了点气,没害人,就是爱偷晒的衣裳。
第二题是认符。
白家大爷掏出一沓黄符,让我说出各自的用处。
这我熟,姥姥没事儿就教我认,什么护身符,驱邪符,招财符,我一口气说了个遍。
黄家二姑在旁边拍手:“不错不错,比上次把驱邪符当书签强多了!”
我脸又红了,那都是去年的糗事了。
我把符夹在课本里,结果上课被老师发现,还问我“这是啥画?”
第三题是“实战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