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递给典韦一个眼神,并单方面同阳球郑重告退。
然后,袁基继续去招待其他人。
不一会儿,皇帝派来的使者也到场了。
天子追谥袁逢为“宣文侯”,追赠车骑将军,赐朱砂棺椁、珠玉等厚葬物品。
并宣布安国亭侯爵位由其子袁基继承。
直到这里,葬礼都很顺利。
但不久之后,就有家仆小声告知袁基,典韦同人在府外对峙起来了。
袁基匆匆赶去,发现是阳球带着十几个兵卒要离去,兵卒手里还抓着五六个人,不过全部被典韦一人拦下。
地上还躺倒了三四个兵卒,看起来被典韦打得不轻。
袁基疾步上前,“阳公,这是怎么了?”
阳球很气恼,他本想抓住人就偷偷走,毕竟他也知道,在人家葬礼门口抓人,不好大张旗鼓。
可谁知道,他刚走没几米,就被一个莽夫拦住了,说什么都不让他走,还将他的兵卒给打了。
于是阳球死死瞪着袁基,眼神阴冷:“袁君侯问本校尉怎么了?你袁家兵子可真是好大威风啊!”
袁基看向一旁怒气冲冲的典韦。
典韦倒是无外伤,看起来并无大碍。
袁基拍拍典韦肩膀,示意他退下。
转过头,袁基对着阳球歉意一拜:“阳公,恕小子无礼,还请阳公见谅。”
起身,他义正辞严地说:
“今家父不幸逝世,蒙天子垂悯,袁氏上下深感殊荣。汝南袁氏世受国恩,从无不忠不孝之人,此后阳公若以国法问责于基,基毫无怨言……”
阳球冷眼看着袁基,打断他的话语:“既无怨言,还不退开?”
听闻此言,袁基如同出鞘的剑,整个人散发出锐利的锋芒,丝毫不退让。
“可今日,阳公在天子追谥的宣文侯府前抓祭拜者,这一行为,是否太不将天子、礼法放于眼中?”
典韦今日之事做得极好。
若是今天无人阻拦,真让阳球在袁氏府门口将人偷偷带走,就是把袁氏的脸面让其放在地上踩。